着光芒,像揉碎了一颗星子洒在了眼眸了一样。这是他的爱人,虽然曾经失去,却终究又回到了他身边。
少恭喝完交杯之后,又启开旁边的佳酿,一杯一杯地喝将起来。在酒液的麻醉下,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昏沉,却也稍稍缓解了他心里的紧张和尴尬。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走到这一步,他并不后悔。
丁隐静静看着少恭,以前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就算曾经无比地贴近,却也无法靠近他的内心。而现在自己终于被他接纳,这令他高兴得几乎要发狂。
少恭一扭头,便看见丁隐凑过来抱他。肌肤相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恐惧,只有一种水到渠成般的自然感。
他被丁隐抱着,陵越一眼看去便瞧见他肩后那道狭长的疤痕。他搂着少恭腰身,用手指轻轻触碰那痕迹,心疼道:“这是怎么弄的?”
少恭轻声解释道:“你昏迷期间去天墉城救你的时候,被你的一个师弟伤到的。”陵越听了这话,手指竟有些发颤起来。察觉到他的难受,少恭又说:“都过去了。”陵越把唇印上他的伤口,仿佛这样就可以抚平它:“嗯,都过去了,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了。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少恭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还怕我么?”丁隐在他耳边低语。少恭没好气地回应道:“现在你只有在我手下讨饶的份。”丁隐笑了下,笑容里没有惯常的那丝邪气,看上去有些少年时的甜。“我只对你一个人讨饶。”他说道。这话说得倒像是情话,少恭忍不住亲了亲他以作奖赏。
事后,少恭累得没了力气,任由他们把自己抱得睡在中间,垂着头在那里昏昏欲睡。
陵越抱着他,轻吻他额头和嘴唇。
“喜欢我们么?”陵越蹭了蹭他鼻尖,问。
“喜欢……”少恭有气无力地回应。
丁隐把他掰过去,问他:“那你还怕不怕?”
少恭摇摇头:“不怕了。”
丁隐开心地低头吻他。
少恭恢复了些许力气,便伸出手去触碰丁隐心口,动作轻柔地抚摸那里。他突然道:“还疼么?”
丁隐愣了愣,才明白他问的是当初刺的那一剑,他又感动又想哭,被他一句话就问得鼻酸起来,他连忙道:“不疼了,不疼了。”
少恭眨眨眼睛,凝视着他,低声道:“对不起。”
丁隐登时眼泪就掉了下来,他一边吻他一边说:“不,是我对不起你。”他紧紧抱着他,像抱着珍宝一样,怎么也舍不得撒手。
陵越扯了被子过来给他们盖住,自己也一起钻了进去。
一夜很快就过了去,当第二天的晨光洒落时,便是新的开始。
转眼到了盛夏。
少恭坐在躺椅上,丁隐在旁边给他扇风。
“你怎么有空回来?不需要处理蜀山的事务么?”少恭只穿着件薄衫,汗水一浸,便现出里面的风光来。
丁隐一边揽着他吃豆腐,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我哥当个掌教都能回来,我可不能让他把你独占了去啊。”
“理由真多。”少恭嗤笑道。
陵越恰好在这时回来,端着一盘被洗净的葡萄,坐到少恭另一侧,摘了粒最大的塞他嘴里。
少恭唇边勾起一丝浅笑,勾着陵越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亲了口。
盛夏漫长。
但有爱人陪伴,这日子也不算难熬。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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