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的地方,他却再也没法触及男人的心绪半点。
曾经呢?他是否曾经有过机会,却让自己错过了?
“你还是要我走……”
“是。”冷寒说道。
武炎只觉心中无尽苦涩,自从来到章家村,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冷寒要赶他离开,“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见到我?”
“是。”
武炎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竟是喉头有了腥甜之气。
三年前冷寒坠崖之时,他几近走火入魔的异样感再度袭来,武炎强自镇定了心神,终是仰天叹道:“是我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狗皮膏药
话说那日武炎对冷寒终于彻底摊牌,遭受冷寒的回绝,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在章家村住了下来。
这让包括冷寒在内的所有人都甚感意外,尤其是章石,每每看到穿着吊脚裤围着冷寒团团转的人,都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那日后,武炎便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人不放,整日跟在冷寒的身后,成了村中一景。
几天里,章家村的谈资就有了新内容,人人在说村西头的章瞎子又收留了个傻子,那傻子模样倒是长得很好,就是脑子不好使,什么都不会做,还整天给章瞎子帮倒忙,把章瞎子的家搞的鸡飞狗跳,赶也赶不走。
冷寒始终对武炎没露出过好脸色,就差脸上写上“好走不送”几个字,却没想到武炎厚起脸皮来也是极致,多不受待见都能忍受,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子,硬是厚着脸皮蹭吃蹭住留了下来。
不仅如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子爷还一反常态的干起粗活,摘晒草药、劈柴挑水、洗衣做饭,样样抢着去做,又样样都做不好,着实添了不少乱子。
冷寒心里担忧武炎逃婚的后果,更担心武炎的出现会殃及到整个章家村,自然对武炎始终冷着脸色,只盼着武炎自己早早灰了心不再坚持。
这日武炎从溪边担水回来,却见到屋里来了个生面孔,坐在冷寒对面的是一位老妪,头上插着朵俗气的绢花,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武炎在小院里竖起耳朵,手中装模作样的将担来的水倒进水缸,只听那老妪讲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卧鹿村的王寡妇虽然不像年轻姑娘那样水灵,但也是个贤惠能干的,她那个孩子也很乖巧,我看你像是喜欢孩子的吧?”
“呃,这……”
“哎呀,明白跟你说了吧,人家王寡妇不嫌弃你是个瞎子,就只想找个男人搭个伴一起过了,你觉得行不行给个话吧。”
武炎听到这里,明白过来那老妪原来是个媒婆,这竟是来给冷寒说亲的。
武炎当机立断夺门而入,“不行,当然不行,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回去告诉那个什么王寡妇,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了!”
老妇略显吃惊,“有家室了?可我怎么听说不是这样的,这位小哥是?”
武炎黑脸说道:“我是他男人。”
冷寒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武炎很快狗腿的贴上去,轻拍着冷寒的后背,还一边柔声说道:“慢点喝,别呛着了。”
老妇两眼溜溜的打量了两人一番,又问道:“我说章瞎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一个人过的吗?你这是看不上王寡妇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我老妇?”
冷寒好不容易顺了口气,赶紧解释:“您误会了……”
武炎却把话锋一夺:“就是这样,如你所见,他不是一个人,他有我,他不需要什么王寡妇李寡妇的,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你你你……”老妇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经被武炎架起来推出了门外。
老妇气的脸色发青,奈何武炎人高马大挡在门前,她只得虚张声势的骂了两句,头也不敢回的离开了。
武炎拍了拍手,横在门前看着老妇走远,然后才回到房内,看到冷寒面色不虞,有些心虚的凑上前去,“生气了?”
冷寒不语,武炎扁了扁嘴,说道:“那媒婆太不厚道,找一个带着孩子的丑寡妇来说媒,我看她是居心不良!”
“你非要搞得我这里乌烟瘴气才肯罢手吗?”这些日子下来,两人之间讲话早已不再用尊称相待。
武炎见冷寒真的动了气,连忙陪起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看不惯她狗眼看人低,想为你出气罢了。”
那媒婆一口一个瞎子的叫着,好不难听。
“我不需要你为我出气。”冷寒说道。
武炎认错也认的爽快:“以后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冷寒对武炎这种死缠烂打的作风实在没了脾气,老大不小的人何以越活越回去了?
“以后不要再在人前乱说,我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武炎不解,“乱说?”
冷寒脸色一暗,“什么谁是谁男人之类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武炎一脸受伤神色,“你还是不肯接受我?”
冷寒叹气。
武炎追问:“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你告诉我,我都会去做。”
冷寒决定不再跟武炎纠缠这个问题,起身出门。
冷寒去章石家送药,武炎就跟在冷寒身后十步左右的地方,这是两人折中的结果,冷寒不让武炎跟着他,武炎却不放心已经失明的冷寒单独出行,所以执拗的跟在后面,却又不敢贴的太近,生怕招了冷寒嫌恶。
章石家住在村东头,冷寒走在再熟悉不过的小路上,后面尾随着一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