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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爵也没追根究底,他坐在地上,杯中剩了一半水,他抱着孩子不想动,懒洋洋的努力伸手想将杯子放在桌前。(l’小‘说’)推举了半天,杯子还有一半挂在桌边摇摇欲坠,森爵侥幸的伸出食指捅了捅,杯子受力哗啦一下反而倒栽在地上。
“水洒了。”森爵陈述着,将小谷放在身旁,不疾不徐的从管家手中扯过抹布,皱眉看着被水渗透一半的地面,灵光一闪转过头将抹布塞进小谷手中,指挥着:“宝宝,你来,帮爸爸擦地板。”
管家:“这使不得吧……”
森爵没理,饶有兴致的看着小谷两手抓着抹布,居然真的走了过去,态度十分端正、动作力不从心的扫起水珠来。森爵在他身后审视着宝宝的举动,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儿子好勤快。”
管家哭笑不得的想:果然……爵爷以前就是这样,找到机会总爱支使小谷做事,看来不论失忆与否,一个人的潜意识的行为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小谷擦了一会儿觉得满意了,懵懵的将抹布塞回爸爸手中讨要表扬,那表情好像在说,擦干净了。森爵看着花里胡哨的地面,奖励的亲了儿子脸蛋一口:“干得好宝宝,下次也要帮爸爸分担家务事,爸爸爱你。”
小谷咯咯直笑。
管家暗想:使唤小少爷上瘾了……那佣人是干嘛的。
晚上,疲惫的小谷先睡了,或者说是干活干累的,懒惰的爸爸要他做这做那,给爸爸递杯子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可是他没有哭,就是太累了。
夜间,欧少尉来了通讯,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森爵愣是在客厅等了两个小时“未曾蒙面”的皇帝。直到他困得受不住,整个脑袋重的往怀里颠,差点翻身摔下了沙发也没等来那位是事务繁重的陛下。管家看森爵实在困得可怜,就让他回床里睡。
塔玛星人肚子里结着蛋,生下来尚小时放进保育囊,足够大了则送去孵化中心。森爵和皇帝的孩子还得在小银盘中待上很长的时间,即使是睡觉,森爵也必须把孩子带在身上,熟悉的温度能让小生命更加茁壮的成长。森爵侧身窝在被子里,被小银盘硌不太舒服,小腿时不时抽动一下,欧少尉那边的监护屏受到体征讯号,蛋宝宝很好一切平稳。
森爵这两天做梦也没有内容,因为脑子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提供他梦到,除了那根仍有些红肿发痛的脚趾头……森爵深吸一口气,猛然睁开眼睛。有个黑黢黢的影子伏在自己身上,体重还不轻,森爵几乎是在瞬间睁开眼皱起了眉头:“谁?”
那影子没说话,凑在他耳根呼着热气,森爵浑身一颤,立马挣扎起来,力气大的差点将毫无防备的对方掀在床下。那人赶紧将四肢紧紧地缠在森爵身上,像只黏着不放的八爪鱼,语气沉稳带着笑:“别急,小心伤到自己。”
森爵一愣,那人透过被子将他的四肢缠的更紧了,简直快要麻痹了。森爵懊恼的想着大意失荆州,接下来仅凭自己的力气再也不能将他甩开了,他极力偏着脑袋躲过那人火热的呼吸,狼狈的说:“不管你是谁,先从我的被子上起开。”
那人闷笑两声,如影随形的缠了上来,不依不饶的凑在森爵耳边,对着他颈子呵气:“爵爷,睡在你的床榻上是我的权利。你如果全忘了,没事,我们一点、一点想起来。”森爵不喜欢他贴紧自己脖子,那感觉就像……就像羊脖子悬在狼嘴边,带着一不小心就会被任意撕咬的恐慌和莫名其妙的颤意。
“你究竟是……你是皇帝!?”森爵迅速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将鼻子贴在了他的颈上,除了热气带着一点湿意。森爵感觉到他在伸舌舔自己,浑身一颤,这触感太陌生了,他尽力将手从缠的紧紧的被窝中伸出来,推拒着对方的额头。
“是我,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我吗?”皇帝感受着森爵湿凉的手心,没有继续向他靠拢,而是紧了紧双手,将森爵抱得更紧。如同欧萌所说,森爵的身体不大好,跟从前完全没法比。
森爵呆了一会儿,无力的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上的人半晌没动,又问:“我名字也忘了?”
森爵硬着头皮想了一会儿,脑中一片空白,他迟疑的答:“嗯。”
皇帝哈哈大笑,啪嗒一声将台灯扭开,森爵睡了很久,对骤然而来的光线避之不及,只好闭紧眼侧开头,将漂亮的颈线展露无疑,皇帝暗笑的看着他留下的痕迹,森爵耳根还透着一抹红。皇帝却不得消停,粗鲁的将下腹往他臀侧挤,亲密无缝严严实实贴在一起。
“现在适应了光线,你可以转过头看着我。”皇帝沉声说。
森爵被他规劝、引诱着转过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有着浓密的黑发,意味不明的幽暗双眸。这两天没少听欧少尉念叨,森爵将皇帝定位为一株不折不扣的嫩草,这代表着他对眼前这位散发着成熟气味的英俊男人没有一点预警。
这是才两百多岁的皇帝么?他还幻想过皇帝一脸青涩的模样。其实想看皇帝的样子太容易了,投影、全息、电脑、甚至报纸都可以,他就是懒,懒得只会蜷缩在自己的鸵鸟窝里,皇帝的五官深刻俊秀,完全脱离了青年的稚气,只剩完完全全的坚毅和刚硬。
“哦……”森爵有些无趣,看了一会儿又想撇开视线。
“别慌,再仔细看一会儿。”皇帝扯着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看起来竟然特别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