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内,那幅画孤零零的摆放在画架之上,日光灯发白的光线为画中的背影添上几分凉意,严漠坐在画前,手指轻轻触碰着干涸的颜料,抚摸着每一寸笔刷的纹路,他闭上眼,肩膀微微发抖,脸上明显带着挣扎。
必须做出选择了。
……
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许谦悄悄掀起眼皮,确认房间里没有人后长长出了口气,翻了个身。
他今晚是喝了挺多,但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是严漠一晚上都不肯搭理自己,他这才出此下策,装着醉酒让对方伺候了一回,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挺冷,骨子里还是热的。
许谦这么想着,忍不住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左手,骨节之上仿佛还留有对方的体温,暖的让人流泪。
他换了个姿势,将被子卷进怀里抱着,脸埋进去,深深吸了几口气。
那一晚,许谦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久违的家人,梦见了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