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檀早早便起了,应该说他昨晚几乎一宿都没怎么合眼。
苏息进来给他梳洗时,瞧到顾相檀眼下两笼黑眼圈,不由有些嗔怪道:“公子,你心里高兴也该小心着休息,若是给相国大人知晓了,又该怪罪我们的不是了。”
顾相檀握着梳子的手一顿,浅浅笑了笑。
“我觉着有些冷,拿件厚点的袄子给我穿吧。”
苏息捧着锦袍呆了下,又回头看了看外头升起的朝阳,还是点头退下了:“穿多些也好,城楼上风可大了。”他自顾着说。
顾相檀梳了头,又披上了渊清曾时赠他的缎袄,难得显出些精神来。
可是临到出了门顾相檀的轿子却阻在了半道上,因着他的轿夫破天荒的崴了脚。
苏息急得要骂,顾相檀却拉住了他,看着那肿得像馒头似的脚脖子,顾相檀掀了轿帘:“无妨,你们便在此等着,让太医来看看,皇城就在前头,我自己走过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