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涟绷紧了身躯,咬牙切齿,“你最好确定你一直能稳占上风!”
不然,她一定让他后悔这么轻佻对她!
小东西又发怒了呢!
君少扬唇角微勾,“小东西,你还没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儿呢?”
她铁骨铮铮,倨傲尊贵,想来不是百年世家的传人便是皇室公主,他倒是好奇,大西那么个小国到底是什么水土,能培养出这样的一个她?
“与你何干!”西门涟语气既冷且硬。
“不说?”君少扬一挑眉,头微侧,威胁性地贴近了她唇角。
这该死的小人!
西门涟一咬牙,“漓洛!”
一听就不像真名!
也罢也罢,兔子急了那也是会咬人的,不能逼她太紧。
君少扬微微一笑,将她拦腰抱起,“现在还不是时候,晚上一起出去赴宴。”
“放手!”谁要跟他去!
“有本事,挣开。”他直戳她痛脚。
“你……”
腰下一软,整个人跌在了绵软的床榻,都不待她说完,他健硕的身体便是直接朝她压了下来,长臂一揽,将她宛若抱猫儿一样毫无缝隙地贴在了身上。
强有力的心跳,如擂鼓响顿时响在耳边。
天杀的浑蛋!
西门涟顿时炸毛,可是这境地实在太囧,根本是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昨夜的旖旎让她至今恨得咬牙,怎能不清楚自己小腹处紧贴的是什么东西?
恨恨地,她一口咬在他的胸膛,唇里顿时有了血腥的味道。
“小东西,真要本王把你的牙齿一颗颗的拔下来吗?”闲闲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西门涟不情不愿的松了口,恨恨地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君少扬抿唇轻笑,像抚猫儿一样地摸摸她的头,“漓洛,以后就随本王的姓,君漓洛,这名儿不错。”
自作多情!
西门涟闭上眼睛,睡觉。
没过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便是响起。
君少扬低下眉眼,看她即使睡着也是鼓起的半边脸,低低地笑了。
小东西,还真是满心怨愤呢。
……
傍晚时分,毕蓝呈上了一大一小两套暗黑色袍子和长靴,西门涟极不情愿同他穿一样的,但是更抗拒穿女装,只能退而求其次穿上了。
一乘轿子,从行宫出发,到了县令安排的宴会场地。
西门涟一看到那张灯结彩的楼阁,立即就黑了脸,怎么都不肯下轿子,一双本就没什么热度的眸子这会儿更是冷飕飕的。
“真不听话。”已经走出去的君少扬折回来,在她要杀人的目光下一把将她抱了出来,笑得一脸灿烂得走进去跟迎上来的县令和一干官员、巨商豪绅打招呼,那叫一自在。
在场的都是些眼色好的,纵使心里惊异脸上也愣是没一丁半点表示出来,由县令代表他们将君少扬请去上座,不一会儿美酒佳肴,丝竹管乐便是响了起来。
靡靡之音里,艳丽的妓子衣不蔽体,上菜倒酒,穿梭其中,一片淫声浪语。
“贪官!”西门涟一张脸冷得跟结了冰一样,不是君少扬实在箍得太紧,她早在妓子给他倒酒的时候拍案而起了!
所谓的接风洗尘地,是青楼花坊间,简直是荒淫无耻!
君少扬朝着她的目光看去,正看见一肥头大耳的官员正和一妓子调情,忍不住一笑,“盛世乐,太平音,小东西太不会享受。”
“国之蛀虫,当诛!”西门涟绝不同意他的论调。
“是浑水才好摸鱼!”倒一杯酒,君少扬笑着喂到她唇边,“来,今夜重头戏在后边,不吃饱喝足,你哪有力气看戏?”
☆、014:脱线的刺客
看戏?
他话里带的太过明显的笑意太难忽视,西门涟疑惑地朝他看去,唇边却是一凉,毫无防备间辛辣的酒水便是入了喉。
“咳……咳……”
她顿时咳嗽出声,一张嫩生生的俏脸顿时白里透红。
“哦,我倒是忘了你不会喝酒的事儿了。”这话,听着没半点诚意。
西门涟冷剜他一眼,别过了头去。
君少扬也不管她,就着她唇沾过的杯角,将那剩下的清酒喝了下去,一双微眯起的凤眸掩映着流光溢彩,那张俊容更是雅致fēng_liú。
这样的情景,底下人明里暗里瞧了个清楚,心里各自有了计较:一个小小的男宠都能把他制服得妥妥帖帖,想来也不过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而已。
酒过三巡后,县令站起身来,举杯道,“王爷能来东山,是东山之福,下官斗胆敬王爷一杯。”
“好。”君少扬单手举起酒杯,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大人如此会揣摩上意,当是难得!”
就在他行宫时,才放出的去消息便是有了回馈——此刻的行宫库房,堆满了各种名贵的药材,全是这县令送的。
“能为王爷分忧,下官之幸。”县令谄媚道。
君少扬笑两声,“干!”
举杯,豪迈地一干而尽。
县令脸上笑容越发地浓,也是一仰脖子,将酒喝了下去。
有一就有二,有点底气的官员都大着胆子上去敬了,君少扬来者不拒,喝得那叫一爽快,没过多久便是已经醉眼迷离。
“王爷,下官还为您安排了助兴节目,您看,您可否移驾?”酒壮人胆,县令举着酒杯,绿豆一样的眼儿睁得溜圆,脸上的笑意怎么遮都遮不住。
“哦。”君少扬颇感兴趣应一声,微颤的手伸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