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摆着枝条,南国的夏夜减了些白日里的酷热难当,多了几分难得的清凉。傅冲悄悄站立在树后,手中的烟头闪着暗红的光,在越来越深的夜幕里,像是要燎原的火种。一只夜归的猫大概把他看成了站立的树,若无其事的在他的脚面上穿行而过,头都没回。
他知道自己的心在“呯呯”地跳着,抓着公文包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两条结实的腿在不停地哆嗦,以至于不得不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树干。在那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就像他不知道林原为什么要悄悄徘徊在自己的身边,却隐而不见。
看着林原有些孤单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路的尽头,他猛地踩熄了一直没有吸的烟,快步跟了上去。
林原似乎对这一带有些熟悉了,一直不疾不徐地朝前走着,夜色与两侧楼宇的灯光交织着,给了他一个忽明忽暗的背影,那背影与七年前有了一些不同,也许是因为瘦得太多,失去了原有的健壮与挺拔,却凭空多了些颓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