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哦,为什么所有人都当他是病秧子!
钟离秋: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见木槿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江生问道:“二哥?怎么了吗?”
木槿斜睨江生一眼,二话不说c,ao起轻功就走。
江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慌慌张张追上去,嘴里喊道:
“二哥你身体还没好全呢别用轻功啊喂!”
“二哥你慢点!”
“等等我啊喂!二哥!”
木槿轻功第一人的称号可不是盖的,即便现在身体较为孱弱,也依然不是江生能比的。
他甚至赶在钟离秋之前回到了府邸里。
然而逞强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木槿又染上风寒了。
钟离秋半蹲在木槿房里的红木柜旁,一边给木槿取草药一边说道:“都说了你现在身子骨弱你还不信,现在遭罪了吧?”
木槿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钟离秋好歹和木槿学了这么久的轻功,知道他平时闷葫芦一般的性子,也不管他回不回,自顾自地继续道:“青风藤和泽兰今天去比武大会那边坐庄去了,我医术不j-i,ng,风寒勉强懂治。你凑合着喝药,左右喝不死你。”
木槿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和你师父越来越像了。”
这一次换钟离秋没搭理他。
自三月份以来,木槿就总是时不时跑到飞沙阁外不远处,为此也不知道病情加重了多少回。
起初是青风藤用他平时那一套来照料他,结果木槿死活不愿意,倔得跟头蠢驴似的。
过几天后苏青君跑过来没心没肺地帮他看病,木槿才勉强乖顺了些。
钟离秋可算是发现了,只有他师父那套适合木槿,越是表现得关心他,他越是不肯配合。
按着心中的药方抓好药,钟离秋站起身,唤来门外的一个小厮,吩咐他去把药煎好端过来。然后自己拿起陌上准备离开。
木槿突然语气平淡地开口说:“你不怕我跑么?”
钟离秋咧嘴一笑,道:“没事,你尽管跑,门外江生和戚德音还守着呢。”
别看江生和戚德音先前在木槿面前怂得跟个什么似的,但这种事情上他们从来不含糊,木槿敢踏出来一步戚德音能把他扛回去。
虽说钟离秋现在不太信得过这俩,但好歹木槿是他们的二哥,让他们守着木槿他们应该不会玩忽职守。
钟离秋交代江生和戚德音记得逼木槿喝药以后,就提溜着陌上回了青风藤的院子。
昨天去观摩了一天的比武大会,钟离秋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比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辣j-i许多。
这无疑是个令人痛心的结果。
钟离秋拔出陌上,摩挲着剑上j-i,ng致的纹路。
师父以后到底要怎么教(keng)他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他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先把剑法、轻功和医毒理练好。
钟离秋长出一口气,把剑鞘丢到海棠树下,开始一招一式专注地练剑。
清风吹散了海棠花的花瓣,扬起了树下少年浅蓝色的衣袍,却依旧扰不了少年面上的专注。
“不行啊,小秋秋你的剑法太僵硬了。”
泽兰突然蹦了出来,吓得钟离秋手一抖,差点让陌上给滑了出去。
钟离秋收回剑,讪讪道:“兰姐姐你不是去替木槿坐庄了吗?”
泽兰弯腰捡起陌上剑鞘,边说:“我是上午的,下午轮到青风藤,我就先回来了。”
接着泽兰又把话题转回来,道:“平时教你都是我和你一起练剑,本以为还不错的,没想到让你单独来的话还是不行。”
钟离秋摸摸鼻子,不说话。
泽兰一副大姐大的做派坐到石桌旁,说道:“小秋秋你这样可不行。平日里练剑就讲究随心,死板地按着剑法招式来练是不会有成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