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她的训练方式,也很容易伤害到大家纯洁的感情。
某次,她要给大家做一个身体体能极限的测试,于是,她拿来了一包花生,并在地上画了个圈,往圈里丢花生,一圈合一个花生,只要圈里有五十个花生,今天的测试就算结束。
这注定是一场累到吐血的测试,然而,在大家呼哧带喘地跑到四十圈开外后,俞知乐就从画好的圈里摸出了一颗花生,剥开,堂而皇之地开始吃。
看到俞知乐咯吱咯吱地咬花生的模样,除了站在远处观摩的江同之,摸着下巴感叹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剩下的队员都恨不得冲上去,把俞知乐嘴里的花生给抠出来。
她前前后后地从圈里拿了十来个花生吃,到最后,凑齐五十个花生后,多跑了十几圈的队员们累得几近吐血,但也气得几近吐血,有几个当场扑街,另外几个,以景上华为首,直接撸起袖子,把盘着腿坐在场边一脸抱歉的俞知乐掀翻在地,拼命地挠她的腰,好几个一边挠痒,还一边悲愤地嚷嚷:
“我让你吃!让你吃!”
这天,碰巧有几个男队的球员从女队训练的操场边走过,看到了操场一角乱哄哄的,几个女生滚成一团,还时不时有“让你吃!让你吃!”的喊声传出。
一个男生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儿,问同行的人:
“这是干什么呢?不就吃个东西,至于么?她们都能打一架?”
几个男生同时摇头,女生啊女生,真是难懂的生物啊。
有着这个感慨的,除了这几个围观的男生,还有俞良宴。
猫一走,他就觉得家里头空荡荡的,没意思得很,索性回了公司,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企图抹消这种空虚的感觉。
他仅仅用了几天的时间,把积压的事务就给处理得妥妥帖帖,如此高的效率,让他的脑残粉秘书对他的崇拜感又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好不容易盼到了周六周日,把胳膊受伤的猫抓回了家里,检查一番,嗯,伤势没有恶化,看起来江同之把她照顾得还不错。
在他检查的同时,俞知乐一直认真地伏案写着下周的训练计划,一会儿咬笔杆,一会儿托腮帮。
她一认真起来,反而会给人一种娇娇软软更易推倒的感觉,圆鼓鼓的腮帮子看上去手感就好到不行,于是,俞良宴就坐在她旁边,时不时抬手捏捏腮帮子,享受一下这种愉悦的调戏体验。
被骚扰了n次后,俞知乐总算忍无可忍了,捧着火烧一样发烫的小脸,嗔怪道:
“哥哥,不要捣乱啦!”
难得地被妹妹嫌弃了妹控老哥,陷入了抑郁中。
女生真心很复杂啊,之前明明一直黏着自己,大眼睛水汪汪亮晶晶地求抚摸求抱抱,可一有了工作,就是“哥哥不要捣乱”。
那种干看着吃不着的感觉,你懂我懂大家懂。
而同样有着类似感叹的,还有江同之。
这周正赶上他要搬家,俞知乐呢,原本是一个又好使唤又好用的小苦力,搬个衣柜啊,搬个桌子什么的,可现在伤了一只胳膊,就不能随意蹂躏使唤了。
所以,景上华就成了江同之的唯一一个帮手。
看着景上华嘴上抱怨,但还是尽心尽力地指挥搬家工人,把他的那点儿家当摆到合适的地方去,江同之又陷入了情感的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