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自己的举动的确有了效果,小兔子果然叫了自己平墨哥哥!
以前他在洗手间围堵俞知乐的时候,她也这样叫过自己,可是感觉完全不同!
得到了鼓励的平墨,心情实在是很好,就想要从江同之这里得到更多的讯息。
江同之呢,结合着各方对于平墨的评价,虽然觉得这孩子先天不良后天缺德,但至少还是有颗向善积极的心的。
可同样的,江同之不大清楚,平墨的正常,会不会只是三分钟热度,所以,他的回答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和不客气:
“你这好,一般人可消受不起。”
平墨听了他的评价,倒也不生气,点点头,说:
“我知道,小兔子她……”
听到这儿,江同之就打断了他,说:
“她是有名字的,叫俞知乐。”
见平墨的脸色转差,江同之也不打算多和他废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后,说:
“你想知道怎么对她好,首先就得叫清楚她的名字。”
平墨蹙起了秀气的眉头,反问:
“那为什么俞良宴能叫她猫?”
江同之闻言,忍不住笑开了:
“俞良宴?你能和俞良宴比?……你还别跟我瞪眼,你跟俞良宴比不了的。我知道你们当年在福利院里发生的一些事儿,虽然不大清楚原委是什么,但你让她受了很重的伤,对吧?”
听江同之提起了过去的事儿,平墨的心又一次微微绞痛了起来。
他摆弄着手腕上被自己划出的两道蜈蚣般的刀疤,默不吭声,耳边回响起了俞知乐当年跌下楼梯昏迷过去后,在昏睡中发出的细碎的疼吟。
江同之也不理他是如何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追忆过往的,继续道:
“换成是你,一个人过去害你受了重伤,然后追在你屁股后头,口口声声地叫她过去的名字,你能欢天喜地地应一声,然后撒着欢儿地往那个人怀里头扑么?我告诉你,如果她真这么做了,这叫贱。至于俞良宴呢?你别不承认,这些年他对她有多好,我们都看着呢。他叫她一声猫,理所当然。你既然真想让她原谅你的话,就先把你的称呼改了,好好尊重一下现在的她。如果你还是心心念念地喜欢‘小兔子’这种称呼的话,就回家拿道鸡兔同笼的题慢慢算着去。我的话就说到这儿,再见。”
说完,江同之就拂袖而去,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就连他都觉得自己简直是个酷炫的少年。
而平墨则立在原地,思索着江同之的话,半晌后,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
没错,他说的有道理。
他抬起手来,轻捏了捏球包上挂着的,曾被砸坏,后来又被他专门找人修补好的水晶摆件,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他要改!
小兔子……不,他一定要让小乐接受他,他会一直改到小乐接受他为止!
省队的宿舍条件比市队更好,是两人间,有独立的卫浴设施,而在江同之的运作下,俞知乐还是跟景上华分到了一间宿舍。
相对于俞知乐的欢欣鼓舞,满屋子蹿着收拾东西,景上华就淡定得多了,把自己的东西简单归置了一下后,就下楼想去买点儿食物,填一填肚子,顺便带些回来喂喂这个小家伙。
结果,她刚一下楼,还没来得及出宿舍楼,就远远地看到了倚在女生宿舍门口的舒狂。
如果光看到他,景上华还会保持淡定的,毕竟她早做好了以后和舒狂天天见的心理准备。
可是他旁边的那个是什么鬼啊!
那个笑靥如花的人难道不是平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