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之道过谢后,就急忙带着呻吟不止的俞知乐,往男队跑去。
苏杭貌似一脸焦急地跑在前头,可心中却在暗笑:
他出来,就是想去女队观望一下,看俞知乐喝了他掺有能让她宫寒,刺激子宫的药后,什么时候会发作。
没想到会这么快。
果然,少女的身体还是娇嫩一些啊。
这种药的药性相当凶猛,虽然不会伤她的身体,可这一疼起来,也够她受的了。
看着倒在床上痛得眼泪汪汪的俞知乐,苏杭耐心地为她喂了药,喝了热水,又开始给她量血压,一边把血压带往她的胳膊上扎,一边故意给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如此巧合地出现在他们身边洗白:
“我正准备去女队医务室里拿份资料,没想到这么巧会撞见你们。”
江同之丝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追问:
“她没事儿吧?痛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苏杭摇摇头,答道:
“这个我也很难说,一会儿等她不那么痛了,我再问问她。”
俞知乐吃了药之后,就委屈地抓着江同之的衣角,难受得直掉眼泪,软软地撒娇:
“教练,疼……”
江同之心痛地给她擦着汗,温柔道:
“忍一忍,你哥哥应该很快就来了。”
俞知乐含混地哼了两声,捂着肚子蜷成一团,忍了一会儿,肚子依然冷痛得厉害,难受得她直反胃,她实在受不了了,跑去洗手间吐了一阵,差点儿晕倒在里头,要不是她瘫在地上哼哼,听到动静的江同之把她捞了回来,要不然,她就得在洗手间里就地挺尸了。
看着小丫头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一点儿精神都没有了,江同之担心之余,又想起景上华临走前对他的反复嘱咐:
“我不在,可别叫俞知乐被人欺负了,她要是被欺负了,我第一个削你。”
担负着照顾俞知乐的光荣职责的江同之,觉得压力很大。
而苏杭也有点儿吓住了。
他没想到,俞知乐会疼成这个样子。
俞知乐本来就有点儿去不除的经期病,不管俞良宴这些年来怎么调养她的身体,在经期第一天她还是会不舒服,一旦要是受凉了,或是吃坏了东西,痛得只会更厉害。苏杭这一剂猛药下下来,她的身体哪里受得住?
忍着内心的焦灼,换上白大褂的苏杭拿着队里配发的病情登记册,垂头问在吃过药后,神智已经清明了一些的俞知乐:
“小乐,你平时痛经是不是也像这次一样严重?”
被两个大男人围着讨论自己的生理期问题,俞知乐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她捂住凉冰冰的小腹,嗫嚅着不敢讲。
江同之立刻醒目地反应了过来,把手里灌好的热水袋放在了她的腹部,给她暖着,自然道:
“你先休息着,我去看看俞良宴有没有来。”
他一出去,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了俞知乐和苏杭。
苏杭目送着江同之把门掩上后,就拉了把凳子,坐在了俞知乐的床前,自然地把手压在她的小腹某个位置,问:
“这里痛么?”
她的小腹位置还是很敏感的,被苏杭直接碰触,俞知乐哆嗦了一下,扭着身子想躲,可她一抬头,注意到苏杭根本没在看自己,只是认真地看着病情登记册,就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她没什么力气,软声道:
“嗯,一点点疼。”
苏杭头也没抬,点点头,又把手压上了另一个地方。
还没等他问,俞知乐就一下子叫出了声:
“疼疼!别碰……”
苏杭立刻松开了手,安慰了她两句后,又按了按她其他的地方,问她感觉如何。
苏杭虽然给她吃了止痛药,可是一时半会儿她根本好不了,看着小丫头痛苦地扯着枕头,一头都是密密的冷汗,呼吸急促地难受地翻动着身子,苏杭开始觉得,这药是不是有效过头了?
然而,他不会放弃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的。
他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后,就严肃地在登记册上记了几笔,又问了一下她的饮食,把气氛铺垫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摆出来一副为难的样子,说:
“你这个情况……我怎么觉得……”
俞知乐一听苏杭的语气不大对劲,就睁开了因为痛苦而视线模糊的眼睛,气喘吁吁地问:
“怎……怎么了?”
苏杭欲言又止,看着她,露出了些担忧的神情,并不讲话,直到把俞知乐的紧张情绪全部调动起来后,他才返身回到了自己办公桌前,拿出了一张便签,刷刷地在上头写下了一家医院和一个主治医师的名字,就又回到了休息室里,把便签塞给了俞知乐,说:
“这是我大学的一个朋友,专攻妇科的,他的医术还是可以信得过的。你要是方便的话,还是去妇科检查一下身体吧。深入全面地检查一下。”
苏杭这么认真,一下子就让俞知乐更加紧张起来。
她悄悄地摩挲着依然绞痛着的小腹,谨慎地表示:
“我……我几个月前刚检查过……我没什么事儿啊。”
苏杭眉头一皱:
她最近检查过身体?
但他还算镇定,旋即就恢复了正常,道:
“我的建议是,你还是去再检查一下比较好。你先休息着,我跟我那个同学说一声,到时候你就不用挂号排队了,直接去找他看就好。很方便。”
说着,还没等俞知乐提出异议,他就起身去打电话去了,留下俞知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