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同之的调?教下,再加上她自己的刻苦勤奋,近来,景上华的水平呈几何水平上升。
她其实算不上一个特别有天赋的球员,但在不断的练习中,她也逐渐发觉,自己在哪方面比较强悍了。
但平时在和替补队员们对打的时候,她一直在有意地收敛自己的实力,即使如此,她也渐渐体会到了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按照她对自己水平的估计,队里目前,应该没有一个替补队员能打过她了,排除某些人突然磕了药或者开了挂的特殊原因外,她觉得,自己大概能迈入主力队员的阵容。
所以,她需要的仅仅是平和的心态和充沛的精力。
可是,当她回头,瞅见早早就上了床,此时不知道已经睡得今夕是何年的俞知乐,真是一万个无奈。
她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猫睡衣,睡衣后还拖着一条无比可爱的小尾巴,连睡衣的手部也做成了小爪子状,此时此刻的她趴着睡在床上,小爪子安静地放在枕边,平稳而香甜地一呼一吸,睡得那叫一个无忧无虑。
一看到她这身睡衣,景上华就想起来,有一次,江同之到她们宿舍来视察,恰好看到俞知乐穿着这一身在睡觉,顿时就哇哈哈大笑三声,用手机把俞知乐睡觉的样子拍了下来,然后就乐颠颠地走了。
据说,事后他把那张照片发给了俞良宴,并配了一句话:
“我半夜去查房,居然看到你妹妹穿成这样睡觉,啊哈哈哈,你看不着~看不着~我气死你。”
景上华不知道江同之是出于什么恶劣目的才这样做的,但如果她是俞良宴,肯定有种想要打死他的冲动。
景上华一想到江同之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又看看睡得云里雾里的俞知乐,深叹了一口气。
这俩人的世界,她都不懂啊。
尤其是俞知乐,大战在即,她倒是半分都不操心,害得景上华一直担忧她比赛经验不丰富,万一上场就被人菜了,岂不是很丢人。
景上华的担忧也是有原因的,俞知乐在入队之后,从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每月组织的练习生的比赛。
原因很简单,她巧妙地避过了每一次比赛的机会。
她刚入队的时候,恰逢那一个月的练习生对抗赛刚刚结束。
入队第二个月,比赛的时候她感冒了,头晕脑胀地趴在床上起不来,江同之看她病怏怏的,就叫她别去比赛了。
入队第三个月,在比赛第一天,她吃坏东西闹了肚子,偏偏她抽到的签里,有两场比赛都在比赛的第一天,所以,她光荣地再度弃权。
入队第四个月……在快要比赛的那几天,俞良宴的便宜父母从国外回来了,点名要见俞知乐,老两口本来就是俞良宴送她去网球队的事儿颇有微词,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宝贝女儿,他们可不想让她变成肌肉萝莉,勒令俞良宴把她接回家来,陪他们一段时间,结果,俞知乐又一次错过了比赛的机会。
入队第五个月,就更别提了。
比赛的那天,好死不死地,她的两场比赛又都安排在第一天。
好死不死地,那天早上,她被江同之支使,跑出去给他买红薯,结果……她恰好碰上了她传说中的那个师父吴安诺,吴安诺直接把她打劫去了街头网球场,说要检验检验她这些日子的训练成果。
俞知乐压根儿没机会解释她接下来还有比赛,就稀里糊涂地被绑了票。
那场比赛是什么情况,俞知乐一直没有说起过,景上华只知道,俞知乐回来后,红光满面,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在景上华问起他们比赛的输赢时,俞知乐只简短地答道:
“输啦。”
……喵的,输了也这么高兴,果然非人哉。
不过景上华要是知道,那次,吴安诺他们网球队里的人轮番上阵,一人和她打了一盘,结果她却只输给了排在最后一位的吴安诺的话,她一定会对俞知乐的实力有一个更加正确而深刻的评估的。
俞知乐这几个月来,除了做基础训练外,一到实战对抗的时候,她总是被江同之带着虐。
江同之绝对是怀着某种目的性的,每次都毫不留情地把俞知乐一顿好菜,菜得她怏怏不乐,郁闷得直哼哼,江同之才会心满意足地指点俞知乐该如何如何做。
反正每次跟江同之对打完,俞知乐回来的时候,小脸都是一脸菜色,不吃三碗饭都恢复不过来那种。
所以,就连现在的景上华,都不大清楚俞知乐是什么水准。
摸不清俞知乐的底细,景上华也没办法,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她自求多福了。
终于,这场在女子网球队展开的厮杀与狂欢,终于在弥漫的硝烟中拉开了帷幕。
在比赛的第一天,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原因很简单,景上华这个平日里并无多少存在感的替补队员,居然在第一天的比赛里,就把替补队员中的第一,一个叫柳青阳的姑娘给直接拍死了,而且用的手法,残忍得简直没法看。
这直接导致,在一个上午的厮杀暂歇,大家纷纷云集去食堂吃饭时,对那场比赛还在津津乐道。
“那个姓景的,简直是个变态啊!要不要那么拖比赛啊!拖了三个小时!现在还在打!”
“就是啊,比赛三盘两胜,她都赢了对方一盘半了,比分差距都大成那样了,对方都开始喝葡萄糖了,她还拖!我哪怕和池飒姐打都不要和这样的变态打啊!”
“你不知道?她本来就挺变态的,听说在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