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着瓶子端详了一阵,纸鹤悬在瓶口,终于还是没有落下。
在纸鹤上,可以隐约看见叶黄色的书页上铅印的红字。那本来是一本佛经。
无聊医生在三年前借给他,要他好好弥补自己“内心的不足”,可是这东西只让他瞌睡过整个疗程,最终成了纸鹤的原材料,并没有给他什么帮助。
他可以看见这只纸鹤的头颈中写着的只字片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青年想了一阵,
“林,三年了。你说过当纸鹤放满你就会放弃治疗。”
风林苦笑了一下:“罐子还没有满。”
“有你这个老病患拖累我,叫我怎么安心调职去中国?” 医生耍起了无赖。风林只是仰起头:“可是——没有想起那件事前,我不打算放弃!”
陈大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林——”
“不仅是一场车祸事故——事实上,你明白,还有另一件事——”青年露出迷茫的神色,“我曾被当地的警方调查——我要设法让自己清白,这对我很重要!”
陈医生无奈的看着他:“催眠,接受警方询问,请了私人侦探去骚扰那个无辜的家庭,你把事情办得极为糟糕——你已经做了一切你能做的,甚至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