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程飞抱着他。
相拥了一会,程飞红着脸:“刚才我……冒犯你了。”
殷青玉绯红刚褪的脸又一烫,耳根几乎要烧起来。他实在没想到亲吻会发生在他们之间,这种男女之间才有的亲密举动……
两人都不好意思。沉默了一会,程飞关心地注视着他,“青玉,怎么病了?孤零零的都没个人来照顾你……”
“就是受了点寒,不要紧,”不想说心中苦痛,殷青玉遮掩地带过,温和一笑,“惜香她们都很照料我,凤翔也常来看我。”殷凤翔对他的病很关心,问候寒暖,还会亲手端药给他喝。
“那就好,”程飞放心了一点,“出了谣言,我还怕你受欺负。”
“没有,至少我在清露园好好的,凤翔也一个字没提过,”殷青玉摇头,突然好笑,看向程飞,“都说是谣言,可现在是真的了。”
“不管真的假的,我们都不能像以前那样相见了,”程飞敛眉,“爹不同意我上风华山庄,而你兄弟看来也不欢迎我。”
“阿飞,” 殷青玉回握住他的手,眼睛闪着晶莹的光芒,“能知道你的心意……见不见,我都已经……”
“不!”程飞摇头,目光灼亮,“他们拦不住我。只要我不走镖,就一定来见你!”
☆、端倪
殷青玉的病日渐好转,很快复原了。程飞只要在家,总会夜晚前来与他相会,见面时克制不住情动,总要亲吻他。殷青玉羞怯无已,到了后来也逐渐能稍稍回应。
程飞正当年少,血气方刚,抱着心爱的人做亲密的事情,年轻的身体很自然有冲动,心中绮念萌生,甚至连晚上做梦,梦的色彩都笼罩着淡淡的绯色,醒来身上燥热不退。
他本是正人君子,从小家教又严,忙于读书练武对女色不但不沾,也不曾遐想,对龙阳断袖之类的私禁□□更是想都没想过。然而,情潮一来就铺天盖地,连自己都变得陌生了,每每回想夜半月窗下,温言轻语,酡红脸颊,湿润柔软的嘴唇,羞赧闭上的双眼……身上就像蔓延开簇簇火苗,热流急涌向下腹……
难以启齿的反应让他惭愧不已,勒令自己不再去想,可越是克制,越是深陷。
(被和谐了,具体就是有一次,小飞飞一时冲动,拉了一下殷哥哥的衣服,反应过来,两个人都吓着了。)
他低垂下眼,慌张地拉上自己的衣襟。
程飞羞愧极了,他怎么能对青玉做出这种事?在路上看见歹人□□女子拉开人家的衣服,他是义愤填膺,上去就动手,把这些色鬼打得筋折骨断,满地求饶。他最恨这类满足自己□□、玷污他人清白的qín_shòu!可今天……他的行径跟那些色鬼有什么两样!
“青玉,对不起……”程飞紧张地看着殷青玉,生怕他从此厌恶自己。
殷青玉摇摇头,不语。似乎还没从惊骇中转过神来。
僵默了一阵,程飞也不知说什么好,“青玉,那我先走了。”
他离开之后,殷青玉慢慢抬起眼,神色既羞窘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程飞有冲动他感觉到了,可在他看来,两个男子亲吻已经是极度不可思议的事,这种感情也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感情。如果还要……不,他根本没想过……
阿飞会想那样,大概是一时忘情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女人吧?但自己却是个男人,同性的身体一模一样,他想做的事是男女之间的那种……那种……可他忘了,一个男子,怎么能陪着他行周公之礼?
何况那种事,别说自己是男子,就是此刻是个女子,也做不出来……自己爱他,为了他命也可以不要,可是这种事……
还是接受不了。想着他那时的举动,双颊像着了火,滚烫的热度吹了半天夜风都没有降下。
这事……不怪他,只怪自己。
————————————————————————————————
“庄主来了。”惜香在园门口躬身行礼。
“大哥还好?”殷凤翔淡淡问。
“公子自从上回病好,精神一直不错。他在画画呢,庄主请屋里坐。”惜香在前方引路。
殷凤翔望去,花圃那边殷青玉正专注地画画。
到屋中坐下,惜香上了茶:“庄主用茶。我这就去叫公子。”
殷凤翔点点头,示意她去。随手端起茶杯,才要喝,手却停住,放下杯子走到床前。
地上有什么东西闪着光。他拾起来拿在手中,是一枚小小的银片。看着这枚精巧的银片,他瞬间脸色铁青。
殷青玉跟着惜香回来,屋里却是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呀!刚刚还在这里的,庄主怎么不见了?”惜香疑惑极了,到处张望。
“凤翔突然走了?”殷青玉也感到不解。
“是呀,庄主才坐下的!怎么突然……出了什么事了?”惜香紧张起来,怕出了差错。
“算了。”殷青玉安慰她一句,“也许,他有急事。”当一庄之主不是件轻松的事。
但不知怎么,他心头闪过一丝微微的不安。就这么一闪而过。
殷凤翔经过湖边时,迎面遇上了殷夫人。
“翔儿,从湘西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娘一声?”殷夫人关爱中带着责备。
“孩儿正要去看望娘亲。”殷凤翔淡淡笑道。
“平安回来就好。这些天辛苦了,”殷夫人走近,端详爱子,“樊老大看来是答应了?真是不虚此行。为娘也替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