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琛:“……嗯,我就是觉得,我之前……你知道的,比较乱,怕有什么毛病,还传染给你……”
易子琛磕磕绊绊的,但总算说清楚了。
庄悯却笑了一下:“你会那么不小心吗?”
“哎不是,我……”易子琛顿了顿。
“明天就去,”易子琛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去检查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庄悯看着他,点头:“好。”
见庄悯什么也不问地就说好,易子琛莫名又有些烦躁,于是挥挥手:“你去做饭吧。”
第二天,两个人都请了假,一起到医院去检查了。庄悯说毕竟专门请假来,不如做一次全身性的体检好了。
此外,易子琛没有只针对艾滋病检查,也检查了一下其他可能的毛病。
然而艾滋病的结果要第二天才能拿到,出来时,庄悯见易子琛看上去很紧张,由于在医院,不能太亲密,只好揽住他的肩膀,低声说:“放轻松,不会有问题的。”
易子琛看了看四下里,人不少,于是拉着庄悯到了摄像头的死角里,拽着他的领带吻他,吻完了才气喘吁吁地说:“如果有什么问题……”
庄悯掩住他的嘴:“别乱想,不会的。”
“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神经兮兮的?”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易子琛刚想回答,手机却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屏幕上谭修言三个字,让易子琛的脸色倏然一变,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我接个电话。”
随即走开几步,避开庄悯接起电话,清了清嗓子,问:“有事吗?”
谭修言的情话对易子琛从来不要钱:“我想见你。”
易子琛呼吸一顿,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庄悯那边扫了一眼,见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才压低声音说:“你又想搞什么?”
谭修言在电话那头微微笑了笑:“lance,我只是想见你,没有搞什么。”
这边庄悯见易子琛避开自己,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偷听的打算。
谭修言又说了几句话后,易子琛才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他在原地调整了一下情绪,走回到庄悯身边,看了庄悯一眼,用极力平稳过的语气说:
“我现在有点事情,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你先走吧。”
庄悯随口问了一句:“是公司的事吗?”
易子琛敷衍地“嗯”了一声。
“车你开回去吧,我打车去,没关系。”
庄悯答应了,嘱咐了一句:“那你自己小心。”
易子琛与他分别后,独自出了医院,没走几步,路边一辆车停在他身边,车窗摇下来,谭修言正坐在车里,冲他笑了笑:“上车吧,lance。”
易子琛盯了他一眼,沉默地上了车。
司机在前面仿佛一个听不懂话的木头,易子琛也就没管他,直板板地开口问:“你监视我。”
“lance,”谭修言解释说,“我不会做任何害你的事。”
“你是不是还监视了他?”易子琛问。
“是。”谭修言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易子琛倏然转过头,咬牙切齿地说:“你中文学得很好啊。”
谭修言像是不知道他不高兴似地,不仅毫不生气,还突然说了一句:“我送你那幅画,你还留着,是吧?”
他浅蓝色的眸子闪着不明的光采,微微偏过头看着易子琛,神情专注又认真。
易子琛干脆地应了一声:“嗯。”因为他知道,谭修言这么说,想必是已经去他家看过了,否认也没有意义。
谭修言闻言微微笑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又问:“那我给你的琴,你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易子琛皱眉:“我的琴,我想放哪里放哪里。”
“到了,少爷。”司机缓缓停下车,回头说了一句,而后替两人拉开车门。
谭修言拉着易子琛:“我们下车吧,lance。”
易子琛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下了车,问:“你又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谭修言:“我只是想见你了,不行吗?”
“你总是不主动找我,只能我来找你了。”
易子琛没说话,沉默着跟他进了屋,却蓦然听到谭修言说:“那把琴……”
“我替你拿了出来。”
易子琛脚步一僵。
“总是藏着也不是个办法,”谭修言叹气,“他迟早会知道的。”
易子琛咬牙:“如果你不出现,他就不会知道。”
谭修言被他的话噎了一两秒,然后低声说:“……lance,你就这么不希望我出现吗?”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我做错了什么?”
易子琛:“对不起……你没错,是我做错。”
谭修言看着他:“你当初不告而别,我很难过。”
“比你……比那天晚上的事情,更让我难过,你知道吗?”
易子琛嗓子发堵:“我知道,可是我……”
“我当时很恨自己,”谭修言打断他,“为什么我不能阻止易伯伯把你带走,如果我能阻止他,你就不会跑到这儿来。”
“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阿猫阿狗……”
“庄悯不是阿猫阿狗!”
谭修言被易子琛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眼里的意味几乎让易子琛不敢看,可他没有对此再说什么,而是继续说:
“……你就会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
易子琛偏过头,谭修言贴过来抱住他的腰,他的唇就在易子琛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