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宫颔首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麒麟笑道:“这样挺好,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吧,按以前咱们在长安商量的步骤来。”
陈宫如释重负,众将便自散了不提。
麒麟吃过饭,寻到主将营一侧,甘宁刚洗完澡,脚上仍系着绳,捧着碗米饭在吃,显是饿了。
陈宫与麒麟素有默契,知道他想招揽甘宁,荤菜不短,案上还有两杯小酒。
麒麟换过文士袍,端详甘宁片刻,甘宁不鸟他,自顾自地吃饭。
麒麟笑道:“汗泥丸子好吃吗?”
甘宁突着眼道:“爬!”
麒麟笑着斟酒,自斟一杯,又给甘宁敬了一杯。
“降了吧。”麒麟一饮而尽。
甘宁不推辞,喝了酒,冷冷道:“龟儿子休想。”
麒麟又斟一杯,道:“降了吧。”
“休想。”甘宁满不在乎道。
甘宁脸侧有道疤,却不减痞子式的帅气,麒麟四处打量,见帐边晾着他洗干净的衣服,一件丝绸靛蓝褂,金带围腰,更有一顶小皮帽,帽上插数根鸟雀尾羽。
麒麟道:“跟着黄祖没前途。温侯手下就张辽高顺俩武将,你这会儿来,以后地位自不用说。吕布手下无水军,你擅水战,这一块总归是交给你的。”
甘宁眉毛动了动,似乎在思考。
麒麟又道:“我们侯爷也是土匪出身,你一贼头子,跟刘表黄祖这些皇亲朝臣混做什么?”
甘宁想了想,仍是一口回绝道:“不得行。”
麒麟蹙眉,侧头打量甘宁:“为啥?”
甘宁摆手道:“家里相好放不下。”
麒麟:“……”
甘宁又道:“老子折在你手上不冤,看你是个明白人,喝完酒就放了老子吧。”
麒麟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实话告诉你,不降就杀了,今儿忙得很,没空跟你废话。”
甘宁伸手拈起麒麟下巴,打量片刻,继而“哼哼哼”数声,麒麟拍开甘宁的手,心中一动,忽道:“家小是吧,我派人去接,你女人在荆州?”
甘宁依旧在想,麒麟也不打断他,甘宁忽然压低些许嗓音,低声道:“你小子,是吕布的娈宠对吧,温侯不是有貂蝉了?还来这一套?”
麒麟:“……”
麒麟与甘宁相视无言,甘宁又道:“跟他没前途,跟老子回去罢。”
麒麟嘴角抽搐,明白过来,道:“你家的相好全是平胸受吧。”
甘宁:“?”
麒麟凑近些许道:“断袖?龙阳?”
甘宁心照不宣地坏笑,吩咐道:“解了大爷绳子,今夜带你走,回家好好疼你。”
麒麟彻底无语了,想来想去,遂正色道:“大爷。”
甘宁满意点头:“嗯,大爷如何?”
麒麟一手覆上甘宁的侧脸,他不得不承认这贼头十分帅气,与吕布那英勇的俊美不同,甘宁不及吕布高,也不及他五官端正,然而脸上一道浅浅刀疤,赤着上身,脖颈围一条红色的布巾,更显性感。
麒麟低声道:“大爷要怎么疼?”
甘宁声音低沉,略带调情的沙哑:“你想大爷怎么疼?”
麒麟手指在甘宁脸上摸了摸,顺着他的侧脸摸下来,摸到他的下巴,胡渣有点扎人,再摸上他的唇,在甘宁的嘴角以手指反复摩挲。
甘宁与麒麟互相对视,三秒后……
麒麟翻手,两指插进甘宁的鼻孔里。
甘宁:“……”
“降不降。”麒麟面无表情道:“降了我,我想法子去把你的相好接来。不降别怪我无情、我残忍、我无理取闹了。”
甘宁被捅着鼻孔,酒水喷了一身,不住挣扎退后,然而甘宁退一寸,麒麟手指便进一寸,甘宁又不敢动手,痛苦无比。
“简直是岂有此理——!”吕布揭开帘子,一声怒吼。
吕布:“……”
麒麟:“……”
吕布:“你做甚么?”
麒麟淡定道:“我在帮你劝降。”
吕布侧头打量,甘宁不敢动,鼻孔任由麒麟手指插着,吕布道:“他不降?这样能让人降?”
麒麟道:“他……那个,他小妾都在荆州,惦记……”
麒麟顾及吕布对断袖有心理阴影,于是帮甘宁遮掩了,孰料吕布一听想起正事,瞬间炸了毛。
“貂蝉还在徐州没出来。”吕布冷冷道。
麒麟点头示意收到,朝甘宁道:“你看,侯爷以身作则,自己婆娘也不要了,你家几个小……那什么,小妾……算得上啥?”
吕布赤着上身,胸口仍束着绷带,险些又吐血。
吕布充满阴鸷,一身戾气:“什么以身作则?现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马上过来!休要和他啰嗦!不降斩了!”
麒麟意识到吕布动了真怒,只得起身笑道:“来人,把他锦帆套装上鸟翎子拔下来,挠他脚底十二个时辰,不要停……”——麒麟声音渐不可闻。
“等等!我降!”甘宁竭力吼道。
“他们几个!陈公台!张文远!一时不察!他们竟是先这样这样之后那样那样——”吕布急怒攻心,挥舞着战戟,怒道:“我看错你们了!”
陈宫忙不迭躲开吕布的戟,缩到角落里。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远处传来甘宁抓狂的笑声,尤其刺耳。
“安静!”麒麟道,吕布气势汹汹冲过去,持戟要劈死陈宫,被麒麟伸出一脚,绊了个趔趄。
麒麟道:“貂蝉当时没在小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