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秒后,身后突然响起喇叭声,回头看,是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干呕几声,司寂打开车门坐上去,抱住头,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吐,不能吐在车上。
车紧随宝马开得飞快。秋城的出租车一向这样没有章法,横冲直撞。头嗡嗡作响,司寂数着数,从一到一百,反复了很多次。满头冷汗,身上湿透,只有这样才能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晕过去。目的地果然是家酒店,秋城本土连锁,他和左言也来过。司寂恍惚中把所有钱塞到司机手里,跌跌撞撞走下去,守在酒店门口。从停车场出来的先是那个男人,他打着伞,是左言车里的;另一只手抄在宽大的卫衣口袋里,吹着口哨。看到司寂时他在几米开外停了下来,大声说:“啧啧,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司寂在雨里打颤。确实太狼狈了,他还从没在左言的炮友前用这种形象出现过。可是管他去。不顾那男人的嘲笑他直冲着姗姗来迟的左言奔过去,轻飘飘的拳头还没碰到左言的脸就被一手抓住。你不舒服?左言问,仔细打量着司寂的脸。司寂脸色发黄,嘴唇发乌,冷汗顺着额头簌簌下落。扯起嘴角,他说:“你管我。”
“还撒娇呢。”红发男人哈哈笑起来,他到底要干嘛?”
“3p啊,”司寂摸索着抓住左言的手臂,“你说过有机会一起的,忘了吗?”
左言摸上他的额头,在司寂迷惑的目光里脱下外套,又抢过男人手中的伞。司寂自觉地裹紧衣服,缩到他怀里。
使劲闭上了眼。
“悯言,你去弄点感冒药,再买条毛巾。”
左言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司寂趴在沙发上,等着太阳穴的阵痛快点消失。“不用了,我没事。”他隔着身上的针织衫咬住手臂,说得含含糊糊,“等会儿就好了。”
“我还是去一趟吧,你好像不太能喝啊?”叫悯言的男人凑近闻了闻,又蹭蹭他的腰,“不过身材不错,我喜欢。”
“快去。”左言催促。司寂莫名想笑,可情绪陷得太深提不起来。胳膊被咬得生疼,可好像清醒了点,他抬头,靠在沙发背上:“我就闭着眼睛跟你说话吧,怕再吐。”
“嗯。”
“等等我先,先让那个什么悯言干。他挺帅的,还会弹吉他,是我喜欢的类型。”
何况跟你的名字还重了个字。
“他姓徐,叫徐悯言。”左言说。
“哦,徐悯言,好名字。你干过他吗,爽吗?”
第67章
“爽不爽你试试就知道了。”门口响起徐悯言的声音,他竟然还没走,“我是纯0,都说我叫床很浪,等会儿脱了给你操,你听听,哈哈。”
说完他就带上门跑了。
司寂眯起眼笑:“我也是纯0啊,老左你可真会找人。”
左言把一杯水放在矮桌上:“喝点热水,休息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不能再坐车了。”司寂又想干呕,讲话时几乎掐着嗓子,“你以为我是怎么来的,跑来的吗?再坐车你想我吐死吗?”
“司寂……”
“左言,这段时间发生不少事,我确实觉得从前想得太简单。你也听老沈说了,他以前觉得我是傻逼,估计现在也还觉得我是。”
“不会的。他很珍惜你。”
司寂小心翼翼地去端杯子,原以为会很烫。手指碰到杯身才发现刚刚好。陡然烦躁起来,他扬手,把茶杯扫到地毯上:“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跟我打哑谜。我真不知道你是想让我懂,还是不想让我懂。”
左言哑然。
“我爸你也见过,他是一中的高级教师,教了一辈子语文。我什么都不行,唯独理解最好。”眼前闪过一道道刺眼的光,司寂勉强睁大眼,盯着左言,“何况,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能在脑子里过上一千遍,一万遍。”
越是接触,他越了解左言。悲哀时看起来很快乐,快乐时却想哭泣。看起来若无其事不动如山,下一秒就会抽身起步逃得很远。没有一刻是坦诚的,真实的。
“你还不说点什么吗?”出口的语气连司寂自己都听得厌恶,咄咄逼人不留一点余地,“那就这样吧。”
站起来,他开始脱衣服。运动服甩到一边,半湿的烟灰色针织衫扔到地毯上。接着脱裤子,牛仔裤下笔直的双腿很快裸露在左言眼前。“喝多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硬起来。不过你能把我操射,我信你。”咽下嘴里泛滥的苦味,他脱下内裤,大剌剌地走到左言身边:“来啊。”
左言收回脸上所有表情。他木着脸坐在床边,司寂的yīn_jīng就垂在他脸前,瑟瑟缩成一团,躺在不算浓密的毛发中。僵了几秒,手绕到司寂背后,左言抱起他扔到了床上。司寂怔怔地,像哭又像笑。左言弯腰,拾起地上的内裤,握住司寂的脚,往上套。司寂总算反应过来,双腿蓦地往回缩,可根本动弹不得。左言手劲很大,很快替他把内裤提到膝盖上方。捞过运动服,抱住司寂的脖子,让他趴在自己怀里,给他套袖子。;自己拉拉链。;左言直起身,脱掉牛仔裤,赤着双腿,弯腰,又捏住司寂的脚踝替他套上裤腿。最后他跪上床,连着内裤和长裤一起,强硬而莽撞地把它们拉到了司寂腿根。
“站好,自己提上去。”他烦躁地转了一圈,半天才找到烟点燃,“司寂,我最怕看到你这个样子。”
腿和胸膛上都是左言的体温。司寂问:“什么样?”
“不停地抽烟。一喝就喝醉。瘦了,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