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我预备带上粽子、五毒饼等去学宫探他。你可一起?”
“当然一起,为什么不呢?几个月不曾见,怪想的。”
温余容微诧:“他总和你吵架,你还想他?嫌吵得不够?”
宋秀弈忍不住插话说道:“二郎那个人,最最可恶不过,无理还要辩出三分理来,何况他每每占着理。即便得了胜,辩倒了咱们,那语气,却像是他大人大量放了咱们一马似的,真真讨嫌。姐姐还想他呢?”
“可不,我这不是做梦都想捶他?”卫三姐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李四儿也抿嘴直笑,心里却不免泛起了酸:宋娘子博学多才,言辞锋芒,不必多言;卫三姐虽是平民百姓,诗书有限,却见多识广,和温二郎极为投契。她们看起来常和温二郎吵吵闹闹似有不睦,实际多是兴之所至而已;唯独她,即使想和温二郎说点什么,也没得可说,简直乏味可陈。然而她天然就是这样无趣,又没有学识,她能和温二郎驳什么呢?所幸温二郎不嫌她沉闷,即使她无法回应,他也总是很包容地谈笑自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李久: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温煦武:那得问你爹……
温煦武:你究竟有几个好兄弟?
李久:那得问你爹……
第46章 所谓的改口红封
温余容含笑听宋秀弈与卫三姐聊了几句,四五六娘已经围着绣花的绷子叽叽喳喳地商量开了。也不知她们商量了什么,四娘忽然说:“大哥哥,我要绣马,给我画个花样子吧?”
温余容刚刚应了,五娘跟着说:“我也要我也要,我要两匹,一匹照夜白,一匹乌云踏雪。”
六娘也不甘落后地伸手跳出来:“我要唐太宗的八骏图!”
卫三姐没好气地挨个拍过去,李四儿直笑,待那三位不说了,她再加了句:“想来朝元仙杖图也是可以的。”,停停又撒娇似的补道:“大嫂,求你了。”
恰好李久出来寻温余容,正听到这一句,赏了他妹妹一个爆栗,小四儿吐吐舌头不敢闹了。卫家四个姊妹与李久行了礼,李久笑道:“既然是容容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一家人无需多礼。”
“一家人?”四娘戳戳妹妹,“五娘,靖王殿下和咱们怎么能是一家人?”
五娘贴在姐姐耳畔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怎么不是?当初大姐夫二姐夫不也是这么说的。想来靖王殿下也一样。”
六娘道:“大姐夫二姐夫,那是姐夫。大哥是大哥,又不是大姐,哪里又多出来一个姐夫?”
“不是姐夫,就是哥夫。”
“为什么不是大嫂啊?”
“你没听见公主殿下管大哥叫大嫂?那么,咱们的大哥是公主殿下的大嫂,公主殿下的大哥当然就是咱们的哥夫咯。”
温余容啼笑皆非。她们的逻辑好通顺,他竟无言以对……
三姐儿瞅着他的脸色,见他只有无奈,并无恼怒,心下暗暗庆幸他是个宽容的性子,嘴上当然还是要说的:“打哪儿学来的昏话,就这样挂在嘴上,太过分。还不快闭嘴。”
四娘撇撇嘴,五娘道:“这倒也是,哪有就这样挂在嘴里的。”六娘朝李久伸出巴掌,五指纤纤分明:“那当然不能这样就改了称呼,所以,殿下,咱们的改口钱呢?姐夫当初可是给了五……十两的红封。”
李久拍桌大笑道:“便给你们五百两又何妨!”
四娘道:“妹妹说的是每个人。”
“我说的也是每个人五百两。”
五娘道:“咱们说的不是银子是金子。”
“我说的也是金子,咱不差钱,谁家给红封用银子?”
温余容再也忍不下去,暗暗瞪了李久好几眼,卫三姐也真的发了火,认真将那三个活泼得过了头的小马驹子训了顿,李久和那三位都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故而并不过于纠缠在这些琐事上,纷纷服软讨饶。李四儿和宋秀弈本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忽见他们各自收了,遂也收拾起那点儿小兴趣,四儿命人收拾好桌椅茶点安排几人坐下,不过片刻,温余容和李久见她们多少有些不自在,都找了借口离开,卫三姐则看着妹妹们终于安分了些,也寻时机走了,寻温余容仔细商量过节、度夏的安排。
去吉云马场消夏,固然是很好的,只可惜李久而今还在闭门待诏,温余容纵使打定了主意要外出住几日,想来李久也有的是办法让他走不得,这是无法。卫三姐于是又转而问起端午进城探望温煦武的行程如何筹划,温余容一一写与她知道,卫三姐收好纸张,道:“既然定了初四去见二郎,那么我们提前几日到这里,当天去了回来还在你这儿过节,过了节,选个天气阴凉的日子走。大哥不嫌咱们住久了碍事吧?”
“怎会。”温余容写道,“求之不得。靖王去不了,我正愁没人做伴进城。”
李久看得直歪嘴,转念一想,温余容是因为他不去才愁没人做伴的,想来若非待诏,他一定很愿意他陪着去,于是便放宽了心,笑道:“我虽人不去,神魂情思都跟你去,也算陪你。”
温余容推他,让他安安分分地蹲在一旁当蘑菇。卫三姐只作看不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与温余容定下到访的时间完结了此事,又复笑道:“殿下,您夫人也叫上了,人也住进来了,您家妹妹也改了口了,只是这聘书婚书却在何处?莫非我兄长仍是无名无份任你欺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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