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吕姽做梦也没想到,下一次见面是在小圣贤庄,那个整日被她吐槽得无力反抗任她蹂躏的小海棠红竟然成为了儒家独当一面的掌门人,她更想不到她那时居然变成了星魂的……
一个时辰之后。
“我的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吕姽一到相府门前就被几个侍卫围起来当神兽一样围观当神像一样供奉,端茶送水的端茶送水,捏肩捶腿的捏肩捶腿,就差扑倒在地抱她大腿大喊:“拜见总攻大人!”
细细一问才知道,张良在她离开的几天中表现得如她所料,一直坚信着“沉默是金”的名言警句终日游荡府内,面带鬼畜微笑吓得相府众人生理紊乱并且对此不亦乐乎……看来情况比她想得更加严重。
穿过威风不减当年依旧辉煌的大堂,吕姽抱着大不了玉石俱焚的必死之心,绕小径找到了张良的寝室,他的寝室干净又素雅,吕姽没事的时候经常来这儿蹭吃蹭喝,现在想想,她当年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张良不在房间,按照逻辑,他应该在后院练习马术。
吕姽无事,绕着房子左三圈右三圈,走了一圈又一圈,无聊到了极点,她又不好意思腆着脸去后院找张良一起快乐地玩耍,输人不输阵,打死都不能先低头。
“阿姽,夫人叫你过去一趟,”一个下人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喊道。
吕姽耸肩,只好跟着他走。
陈氏总算发现了张良对吕姽有多重视,先不说自家儿子差点为了她逃课违背一个贵族子弟应有的礼仪,就说说自家儿子听年妈妈说吕姽受伤了要在山上小屋修养之后便风尘仆仆地带上几卷才誊写好的竹简不顾劝阻跑去找她,再看不出门道的就是傻缺,而且陈氏清楚,那几卷竹简是张良花了三个晚上的时间才誊写好的,白天他必须学习,只有晚上才有空,歇息的时间本来就少,他还用来为吕姽誊写几大卷《论语》及其翻译,当真是上心了。
陈氏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他比一般小孩成熟,聪明,但也倔强,一旦决定好的事情不会被其他人轻易改变,更何况是关于照顾了他七年与他形影不离的吕姽的事。吕姽在她眼中不怎么安分守己,同时不如其他贵族女孩有教养,可她很安全,绝不对相府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过通过吕姽的表现来看,人家似乎对少夫人这个称谓不太感兴趣,不然上次她就会和自家儿子一起回来了。
吕姽一进来便看见夫人陈氏摆着神圣的思想者造型等待上帝的救赎,这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丫鬟见吕姽一脸呆滞地盯住夫人,赶忙咳嗽两声拉回夫人的思维。陈氏回过神来见吕姽已到,一秒钟变脸笑面相迎:“阿姽,伤势如何?”
吕姽算知道张良那皮笑肉不笑的毛病是从哪儿遗传下来的了,她现在一见有人笑就毛骨悚然,害怕笑脸不是张良的魔力,而是张良的魔力附在笑脸身上了。
见吕姽不说话,陈氏还以为是自己太过粗鲁吓坏了人家小姑娘,于是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阿姽啊,听年妈妈说你受伤了,如今可好?”
“好了。”
“那……山上小屋周边的情况好吗?”
“很好。”
“……呃,最近几天吃得好吗?”
“还行。”
“……”原谅她是真的找不出话题来忽悠吕姽说出对她家宝贝大儿子的看法了!告诉她她应该怎么接?!
两人沉寂了相当长的时间,许久后良妈决定为了自家儿子的后大半生幸福先发制人:“阿姽!我也不把你当奴婢,直说吧,你觉得犬子为人怎么样?”
“聪明,”这是实话,张良的聪明不仅体现在诗书礼乐上,在为人处世方面更是无可挑剔,敢问张良回眸一笑,何人与之争锋?
良妈一看有门儿,连忙接过话茬继续下去:“阿姽你看,你照看了犬子七年多,他对你的态度你是知道的,平时对你格外照顾,犬子不同于其他贵族子弟,没有那么多讲究,虽然年纪比你小了点,但他为人善良又聪慧,每位老师都说他非常有慧根,将来必成大器……”
吕姽觉得自己当年果然应该把罪恶扼杀在摇篮里,此为上上策,这使出浑身解数要把亲生儿子推销出去的架势是要闹哪样?!
“夫人,您的意思我大概清楚了。”
“太好了阿姽,你真是个明白人,那么你意下如何?”
吕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喟叹,罢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于是回答:“谢夫人抬举,阿姽已经有了意中人,他就是这几日阿姽日夜照顾的伏念先生。伏念先生来自齐国桑海小圣贤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阿姽已与他私定终身,三月之后便前往齐国桑海相会,到时便会一齐拜堂成亲,所以夫人您和大公子的恩典阿姽今生今世无福消受。”
张良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顾,两者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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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你忘了吗?
夜幕悄悄挂上天际,蝉鸣奏响安眠曲,晚风吹动树枝,叶与叶之间摩擦产生的“唰唰”声默契地为它们伴奏,现在正是换班时间,整个丞相府静谧且安宁。可越是安静,吕姽越是不自在。
她住在全府最特殊舒适的丫鬟房里,衣食住行因张良皆与他人不同,张良怕她孤单特地吩咐下人买了一张新榻摆在房里的另一端——年妈妈的住处。年妈妈此时正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