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阁下,您想让我死我不得不死,但是死之前,请让我见见一四二百五和一二一九二,以及……星魂大人吧。
“三个月的命,得好好活啊,”吕姽伸展手臂呼吸一大口新鲜空气:“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要等到张良气消没那么容易,吕姽心知肚明,她宁愿张良的起表露在外,也不愿意他藏在心里慢慢盘算着怎么消遣她。如此看来吕姽还是有些后怕的,毕竟人在屋檐下,再嚣张也得有个限度,蹬鼻子上脸除非她是真的想去数孟婆脸上的皱纹。
伏念差点被吕姽膈应出翔,他从来不惮以最猥琐的想法去揣测吕姽的意图,可他万万没想到吕姽已经猥琐到了如此人神共愤的地步。
“你和那孩子到底有什么过往?”很明显他还没吸取教训。
“叫我女王大人我就告诉你。”
伏念是真的很想一竹简抽死她。
他觉得跟着使节一路来到韩国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差点成了毒蛇的盘中餐不说,又遇到了一个整日要给自家小情人带绿帽子,热衷于绿巨人换装小游戏的青衣女流氓。
果然,生活如此多娇,引无数儒生尽折腰,他还差得远呢。
“虽然我认为不作死就不会死,但是阿姽姑娘,”伏念神情严肃:“我们今天该不会就……”
“别废话,快趁热吃。”
伏念一手忍痛扶额,一手无力握着午餐——一根蘸了酱油的黄瓜。其中几滴酱油顺着黄瓜凹凸不平的纹路滑下,在尖端凝聚,随后承受不住黄瓜的热情很快滴落,在木桌上溅开了一朵美丽的酱油花,就如他脆弱的玻璃心一般,碎成渣渣。
伏念断定自己上辈子杀光了吕姽祖宗十八代,今生人家找他报仇来了!
“你要是觉得单吃黄瓜不对胃口,就去后院摘几朵菊花洗干净垫吧垫吧。”
“不阿姽姑娘,这根黄瓜香甜可口多汁又脆,蘸上酱油简直锦上添花无与伦比,我很喜欢!”
“你知道这根黄瓜叫什么名字么?”
“?”
“嘎嘣儿脆。”
“……是,阿姽姑娘,我涨知识了。“
“嗯,不用谢。”
伏念通过实践证明,与吕姽斗其乐无穷,但他需要穷尽一生智慧。
韩国前相府。
弯腰搭弓,张良如鹰般犀利的眼神死盯住前方草靶正中的红心,箭头缓缓移动至目标,弓张到最大程度,紧绷的弦如他的神经一样,丝毫不敢松懈。
“唰”——“啪!”
利箭刺破空气直冲红心,却在即将刺入之际莫名地反弹回来,掉落在地犹如败兵。
张良不感到意外,因为这已经是他今日射歪的第四支箭了。自从从山上茅屋回来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定,《论语》看不下去倒罢了,如今连五射也不上心,像以往,老师教的三连他能够完美地放出三矢,若连珠之相衔。
“大少爷,”年妈妈在一边看得焦急:“小姽只是照看那位公子几日而已,待那位公子好了之后小姽就会让他走的,她并不是对你无端撒谎,大少爷原谅了她七年,何苦栽在小事上?两人的关系闹僵谁都尝不到甜头。”
“我知道,”张良走到草靶前,蹲下身拾起方才落下的箭,看着它出神,道:“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要是阿姽不救他的话我反而会责备她,现在我屡次出错并非她的过错,放心吧年妈妈。”
的确,他不想责怪阿姽,只是那位穿着海棠红衣裳的公子哥让他着实不爽,仅此而已。
“年妈妈,我想学酿酒。”张良笑一笑,良妈觉得挺骄傲,张良笑两笑,始皇立马养藏獒,张良笑三笑,歹人瞬间被吓尿。
远在山上洗碗的伏念歹人忽然打了个冷颤,他搓搓手臂,望向小窗外湛蓝的天空:天空中有一朵白云,看似极为普通,但伏念清楚地瞧见,它是一坛酒的形状,而那坛酒,似乎在对他狰狞地笑着……
“阿姽姑娘,你看那朵云长得像不像一个酒坛子?”
“把你酿成酒就像了。”
“!!”
☆、少年你玩心吗?
远在新郑的吕姽还不知道阴阳家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要去哪儿?”伏念正在帮忙擦木桌,却瞧见了忙于收拾包裹的吕姽,于是这般问道。
“去相府,”吕姽昨晚向伏念讲诉了大概,再加上一晚上的思虑,她觉得先稳住张良的情绪才是当务之急,道:“我会记得你的,请相信我鱼的记忆力。”
“……我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包裹整理完毕,吕姽开始交代后事:“海棠红,咱走了之后不要把茅屋搞成黑暗料理实验基地,你的智商在这方面比我还捉急,如果你要练武咱不提供剪刀或《葵花宝典》,屋外的花花草草少去采,切记你的梦想是成为孔圣人的男人,再是别老望太阳,因为别问会认为你在找日,最后,你可以对自己多点信心,你不是不年轻,只是年轻得不那么明显。”
“……再见不送一路顺风。”
此话正中吕姽下怀,她就怕伏念问东问西结果把她的闺房小秘密全部套出来。
两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距离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远,吕姽走在半山腰时回头望了一眼,被风扬起的青丝轻吻她的脸颊,发现身后没人跟来,莫名失落。其实海棠红为人挺好的,就是愣了点,满脑子的礼节,要是他的情商能与张良持平,说不定她会把持不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