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歪倒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旁边散落着一本书。
安澜刚走近他,李客就醒了。
“今天回来这么晚.”李客揉揉眼睛,坐起来,说:“厨房里给你留的饭菜。”说罢,自己捡起地上的书,回卧室睡了。
安澜没有胃口,也跟着他走进卧室,一头栽进棉被里。
李客本来有点困意,见他这个样子,就不困了,坐起来抱着他的脑袋问:“今天怎么了,工作很累?”
安澜没有跟他说自己调职的事情,怕他担心,随口敷衍了一句:“新总裁上任,这两天一直做数据什么的,唉,好烦。”
李客跳下床,把他的风衣、毛衣、裤子脱下来,又抱着他说:“不烦啦,我抱你去洗澡。”
“哦。”
两人在浴缸里洗了一阵,开始玩起来,后来安澜不小心撞到了浴缸边缘,疼的龇牙咧嘴,李客忙扶着他起来,用水冲洗掉两人身上的泡沫,然后回到卧室里。
在李客给安澜的头上贴创可贴时,安澜抱着膝盖看着他,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李客,我们公司的新总裁,很像大学时候我认识的一个人。”说完这个,他抬头看向李客。
“怎么不说了?”李客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创可贴边缘。
“唔,要是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一直是我的心理咨询师,我有任何心事,都会给你讲的。”
李客听了这话,很高兴地点点头:“你说吧,我听,他像谁来着?”
“辰夜。”
李客像是没听懂似的,歪着脑袋:“谁?”
“辰……”
李客变了脸色,跳下床,开始穿衣服,同时语气严厉地说:“你是不是压力太大,又犯病了?”
安澜一听这话,就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急忙摆手道:“算了,当我没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看到什么了?”李客很焦急地看着他,摇着他的肩膀。
“我没有出现幻觉。”安澜怕他闹出什么大动静,只好安抚道:“我的意思是,新总裁长得像……算了,我是说他很帅,嗯,我犯花痴了。”
“真的是这样?”李客有些不相信。
安澜耸肩,眼神非常无辜。
李客去客厅拿了一本精神障碍简易测试图,给安澜看了几张,又让他画了几幅画。分析之后发现安澜并没有出现精神分裂的征兆。
李客放下心,躺在枕头上舒了一口气,又琢磨着安澜刚才说过的话,觉察不对劲。
“你说他长得很帅,嗯?你犯花痴了?”李客凑到安澜面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安澜觉得自己简直是挖了一个又一个坑给自己跳,怯怯地缩到床头,解释道:“没有,我……”
心怀不轨地扑过来,安澜吓得往后一仰。
“慢点。”李客托住他的后背,把他从床沿拉回来,斥道:“怕什么?”
安澜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娇滴滴地说:“怕你吃掉我。”
安澜读大学时,有一段时间得了精神分裂,和一个自称是死神的男人——辰夜,有过一段感情。后来在李客的帮助下,从这段幻想中摆脱了出来。然后和李客产生了感情,在一起十年之久。安澜起先还会思念辰夜,后来逐渐就淡忘了。
第 5 章
在公司里,安澜艰难地适应角色转变。艾丽虽然以胸大无脑著称,但是她有十年的文秘经验,收集资料、打印报告、安排行程、甚至是照顾老板的生活起居,这些都做得非常优秀。不然也轮不着她给顾辰做秘书。
而安澜就彻底成了外行,他既无做助理的能力,也没有做助理的热情。每天到公司后,就打开游戏界面,然后暗地里调查那些合约的事情。
旁人见安澜每天打游戏听音乐看电影,一点正事都不做。一面叹息他自暴自弃不思进取,一面又羡慕他每天吃喝玩乐,还能白领工资。
几天之后,陆续有风控部门的员工悄悄地来找安澜,询问一些业务上的问题。安澜看在他们是老部下的份上,就帮他们解决了,又暗地里提醒他们,业务上的问题应该问海森堡。他才是你们的头儿。你们这样做不利于公司内部团结,而且会让他很难堪。
按照行业规矩,安澜根本就不该插手风控部门的事情,尤其是现在他的身份还处于敏感期。安澜明知这个道理,还是做了。他就是想要海森堡知道,自己才是风控部门的老大,一个空降过来的头头儿,就算有上面撑腰,不打点人脉,在公司里照样寸步难行。
这样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做法,很快把风控部门搞得乌烟瘴气。里面分为两派——安派和海派。安派以旧部下为主,海派则以新来的员工和几个见风转舵的人为主。
几天之后,海森堡忍无可忍,到顾辰那里告了黑状。并警告安澜,不准再插手风控部门的事情。
安澜面对他张牙舞爪的威胁,好脾气地摊手:“ok,ok,那是你的地盘,我不再管了。”
几天后的傍晚,下班后安澜贪玩游戏,直到窗户外面的天空全都黑了,他才恋恋不舍地关了电脑,收拾东西回去,经过原来的工作部门时,透过窗口看见里面灯光很亮,一个年轻人趴在电脑旁,翻阅桌上的资料,十指在键盘上翻飞。
这人是刚进来的实习生,大家都叫他小灰,非常勤快老实的一个年轻人。安澜带过他一段时间,他很像十年前的安澜,聪明、勤快、有上进心,没有坏心眼,相信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