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微笑,却看得郝如意更加心寒。
“就为了这个?!”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个理由足够了。宁儿前途无量,我不能让你误了他。”
“但是,但是……”郝如意连连摇头,想说我已和乔宁恩断义绝,绝不会误了他的前途,但想到乔宁的痴情,想反驳却觉无从辩起。
“但是你杀了我,乔宁会恨你一辈子!”
“呵,他不会知道。我会让他以为是劫教的人杀了你。你知道我为何在此下手吗?又为何知道,宁儿和魍的人都不会跟到这里?”
郝如意心头又是一跳,他对此一直疑惑不解,就算乔宁他们担心舞倾城的安危没有紧追在后,但那家客栈就是劫教开的,他们离开后劫教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为何魍也没有派人捉拿他们?
“今天我起了个大早,忙着做了四件事。”舞倾城看向他的目光显得很是同情,摇头笑道:“第一件,我找到客栈老板,要他转告魍事情已经办妥,请他放心的在约定地点等候。第二件,告诉我的手下,在此红松林中埋伏,好取你的性命。第三件,我告诉宁儿,我和魍约在今天,到东北五十里的土岗镇会面,用灵魄换取解蛊之物。当然灵魄已被我毁了,但可趁机捉住他逼出母蛊。第四件,我去找你,让你以我为质,离开宁儿,至此送死。”
郝如意瞪大眼几乎说不出话,舞倾城才是个大骗子!真不愧是乔宁的亲生老娘!
“所以宁儿为防劫教的人起疑,并不会紧追我的马车。他会晚一个时辰再起程,直接到土岗镇去,正好给我中途解决你的时间。等我见到宁儿后,我会告诉他劫教不守信半路截杀,幸亏我的手下英勇救我脱险,但你就不幸,被他们杀了。如果见到魍,呵呵,可以告诉他应是劫教的另一拨人干的,为了灵魄中途打乱他的计划。反正他被宁儿捉到肯定难逃一死,自然无法再去证实。
舞倾城不急不缓的解说完毕,轻轻拍了拍手。“好了,看在你是真心对宁儿好的份上,我让你做个明白鬼,现在可以上路了。”
看到身后人拔刀欲砍,郝如意忙摇着手大叫:“等等,我还有一事不明!”
舞倾城眼神示意那人先退下,“还有什么?”
“劝乔宁放弃杀他师傅的计划呢?你到底有没有提?”
“当然没有,只要宁儿认我这个娘亲就好,那些人的死活与我何干,何必为此事惹宁儿不快?”
郝如意心说好啊,这妖妇果真可恨!温大哥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娶了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结果又生下一个小混球!
“还有,你和魍是何约定?他为何那么放心我们和乔宁在一起?”郝如意再问却只是拖延时间,他握紧匕首,看准身后一人的方位。如果离开松林逃到大道上,说不定能碰到乔宁正好赶向土岗镇,那就还有生还的希望。
舞倾城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耐烦。“当然是为了灵魄,他认定我定然保命为先,所以很放心我会将灵魄交给他,至于你……”
舞倾城话未说话,郝如意已折身向后,挥匕首刺向离他最近那人的胸口。虽然他力量和速度都不济,不过招式仍在,这一刺虽是花架子但足以唬人。那人猝不及防果然略显慌乱,一刀回防正好劈在匕首刀刃上。舞倾城给的这把匕首锋利无比,竟将大刀一削两断,虽也震的郝如意虎口发麻险些脱手,但仍是紧接一招在那人腰上开了道口子。
不等这人倒地郝如意撒腿就跑,刚才一试就知这保镖的功夫不弱,若不是出奇不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绝对讨不到好。
“杀了他!不能让他离开树林!”
耳听另一人已追近身后,郝如意一缩脑袋就地打滚,那人果然一剑挥空。但他跃上前又是一剑,郝如意不及闪躲心叫完了,却听他啊的一声噗通倒地,回头去看,那人眉心竟然正中一只短箭。
“嘿嘿,关键时刻救你,让你记得我的好。”有一人从树上轻飘飘地落下,对着舞倾城有些发青的脸色笑道:“乔宁忘了他母亲就是大名鼎鼎的舞倾城,在下却记得夫人是何种人物。”
“你怎会来?你没有在土岗镇等舞倾城?”郝如意揉揉脑袋,没想到竟然是他。算了,能获救就好,反正不管是谁来都难以脱身。
“我不来你这小笨蛋不就死定了?”魍冲着郝如意笑弯了眼睛,但转过头时,那笑脸已带了凌厉的杀气。“虽然魉是个笨蛋,但也不是可以让人随便骗的。”
舞倾城微微闭目,再睁眼时已镇定下来,无视魍的杀意,笑着向他道了个万福。“魍公子,我们的约定是否仍有效?”
“但我刚才听到有人说,已经将灵魄毁掉了?还要骗我出现让乔宁捉住我?”
“我当然是在骗他,那是我保命的东西,我怎会毁去。只是我已交给我的手下,若公子说约定仍然有效,我可以将灵魄交给你。”
舞倾城说的面不改色,似乎真有其事。郝如意心中暗骂,这妖妇好不要脸,明明昨晚就在我眼前,她用我手中这把匕首毁了灵魄,现在竟然还敢放大话。但若揭穿她,又怕魍会立刻杀了她,毕竟她是乔宁的母亲,怎能害她被杀。
所以郝如意只能沉着脸不说话,舞倾城看着他又笑道:“你也不要怪我骗你,当时毁的是假物,还是魍公子交给我的,让我换真灵魄时使用。不过我没换,直接偷了过来。”
郝如意忙看了看魍,说起来确有此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