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家。她精通梵语,翻译佛经。印度总理前来访问,专程请她见面。可女人平素不喜外出,竟然拒绝。
但遇到男人后,她紧张而期待的答应了一所大学的演讲邀请。这所大学是男人的就读的高等学府。
演讲尚未开始,报告厅就挤满了大学生,连过道都站满了人。女人在休息室等候,有学生站在门口翘首以待,等女人走出门后,密密麻麻的人群如苍蝇般粘了过来,女人像是向配偶展示孔雀屏的雄孔雀……
编不下去了。
什么女人?崇善靠在乳白的浴缸边,郁闷地想,这他妈的明明就是在说自己。
想来崇善第一次见到邢应苔,他就显摆似得拿出家里的糕点,引小侄子过来。尽管当时崇善可能真的没有现在这样的心思,但回想过去,就觉得自己处处动机不纯。
他有点不甘心地继续幻想,就算不是中女人,现实生活里的崇善,能不能做到这点,用超人一等的地位来震慑邢应苔?
好像有点困难。崇善确实是见过总理没错,可他自己本人又不是,专业水准带来的名气在高中范围内传播不广,大学、研究生以上学历才算得上。
要想轰动,除非爆出三千人的笔名,毕竟通俗流传就是比专业性强的课本要流传广泛啊。
但崇善本人又不愿意,他人低调又谦虚,啧啧。
想到这里,崇善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要孔雀开屏,也有困难的。必须注意露得是孔雀屏,不能是屁股。嗯,切记,切记。
转眼间就要高考,邢应苔开始头悬梁锥刺股,偶尔见崇善一面,眼下都挂着两个黑眼圈。
崇善想劝他别这么努力,可邢应苔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说了也没用。
其实到了这个阶段,学生自发的都会努力,家长再望子成龙,也不会再给孩子施加更多的压力。
邢应苔家庭情况特殊,更没人逼他。父亲甚至拍他的背说:“能考上大学就不错,家里出了你小叔,已经够了,总之难超过去,老大你别着急。”
十七八岁的少年心比天高,父亲这话没让邢应苔宽慰,反而不服地想,凭什么超不过去?
正是因为年纪小,看得少,只见到崇善在家吊儿郎当就赚了许多钱,不知道天赋为何物,觉得世间没有努力做不到的事——
可邢应苔是不会和父亲顶嘴的,他点点头,道:“爸,我知道了。”
越临近高考,邢应苔越喜欢往崇善那边跑。他不喜欢和父母讲考试的事,却很想和崇善分享,只可惜崇善从来不主动提。
有次邢应苔看着崇善,问:“小叔,你为什么不问我高考的事?”
崇善懒懒道:“小事一件,还是和你胡诌比较重要。”
“……”
邢应苔觉得崇善当真和其他人不同。也是,崇善当年走得是保送的路,在他看来当然是一件小事。
“也是,”邢应苔点点头,“你好厉害,可我和小叔你不一样。”
听得邢应苔这话有点不甘心的意味,崇善连拍马屁:“怎么会,你比我厉害多了,上次拿来的数学题,我不是百思不得其解吗?”
崇善外文方面造诣极高,精通多门外语,可几道高中生水平的理科题就能把他难住。
至于是真的难住还是故意缠邢应苔给他讲,就不得而知了。
邢应苔赞同道:“是啊,专门研究某个学科,肯定会擅长,我还没开始进入,就……小叔,我头脑很差劲,注定就比不过你吗?”
崇善勾起嘴角:“你不光头脑灵活,人长得也英俊,是我心中完美的结合体。”
邢应苔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你总是乱讲。对了,你最近写的,是怎么一回事啊?”
还能是怎么回事?崇善故意做出茫然的表情,白皙的脸上,两颗浅色的痣,看上去格外温润。
邢应苔说:“你就会讽刺我。”
他是指崇善在最近连载的中用大篇幅描写男主角完美特性的事,因为描写得太过分,连邢应苔本人都觉得这是反讽。
崇善笑道:“天地作证,字字真心。我这样喜欢你,你总是知道的。”
第38章
邢应苔腼腆地笑笑,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崇善也不主动说话,只凝视着邢应苔的侧脸。
好一会儿,邢应苔才说:“我……其实,想学医。”
“嗯?”崇善一愣,问,“怎么突然想学医?”
“不突然,”邢应苔说,“当初我报理科,就是因为这个。可是好学校的医学院分数太高了,我怕我考不上去。”
“你成绩挺好的啊。”
“偏科厉害。”邢应苔看了崇善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说,“英语有的时候考一百三十分,有的时候只有一百零几分。”
江浙沿海地区英语试题普遍偏难,邢应苔半路出家,初中才开始认英文字母,考试成绩忽高忽低,令人惆怅。崇善当然不能理解邢应苔的心情,在他看来英语太简单了,但这话又不能说出来。
崇善用手指敲了敲下巴,道:“要不你有时间就来我这儿,我教教你。”
邢应苔摇摇头,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介于成年人成熟和少年人青涩间,邢应苔说:“我只是和你抱怨一下,而已。”
这个‘抱怨’让崇善一怔之下,心花怒放,他凑到邢应苔身边,说:“多对我诉诉苦水,快快快,我好爱听!”
虽然崇善以邢应苔为原型写他和故事里的人谈恋爱,让邢应苔心中别扭,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