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履薄冰,提早超脱了生死,才能立于不败。”方扬解释道。
“无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靖生站起来啪地摔下毛巾:“超脱生死?谁能超脱?又不是他吗的吃斋念佛的和尚尼姑!要锻炼自己的意志,与其每天自己跳水再由人救上来还不如卯足劲学会游泳!生与死是要在真正上战场的那一刻才能体会到的,而不是自欺欺人!”
方扬拧紧了眉,四周也一片寂静。突然爆发出大笑的是陈琛。“对!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迂腐了。”他站起身,再次推开方扬,“叶靖生,名不虚传。”
为了锻炼所谓的意志要每天跳水让自己每天死一次?这是什么逻辑?靖生觉得郁闷极了,亏自己还兴冲冲跑去救人,真他吗傻透了。不过这个陈琛,还真有点意思。他伸手关了水龙头,一抹自己湿淋淋的脸颊,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靖生啪地一声把水淋到他脸上,方扬偏头避开,仍是瞪着他。
“什么事?老子今天累爆了,没空和你罗嗦。”
“你这人——还着是一刻让人放松不得。”方扬这样说到,伸出手去。靖生摔开他的手,走出浴室,一股巨大的推力突然袭向他后心,他一个踉跄,坐在床上,身后那个qín_shòu立即扑了上来。
“方扬。”靖生冷笑道,“你一天不发情会死是吧?”
方扬仍是冷着脸,突然掐着他的肩膀,蛮横地吻住他的嘴唇。
“你才是一只到处发情的猪。”方扬一下一下地咬着靖生性感的下巴,“才回来就跑去和华小杰厮混了整整一天!”
“你——”
“我亲眼看见了,他上了你的车——你累爆了?和他做太多次了吧?恩?”方扬伸手扯开他的牛仔裤,蛮横地往下退,捏住已经抬头了的性器揉捏,一下比一下用力,“这就算了,居然还——”他吞了下半句话,报复似地噬咬着靖生深色的rǔ_tóu。
叶靖生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扬起一脚用力往方扬跨下踹去!
13
方扬头一偏,牢牢地攥住他的脚踝,危险地眯起眼:“怎么?恼羞成怒?”
靖生不屑地头一甩:“别他吗的这么无聊。有时间就好好保护你的琛哥吧。”
方扬就这样折着他的小腿一点一点地逼近他:“你这语气,象是嫉妒?”
“嫉妒?我吗?”靖生勾唇一笑,蛊惑人心似的。方扬心中一动,就俯下身子——说时迟那时快,靖生反手勾住方扬的脖子,一扭一带,抽出腿来猛力一顶,膝盖正击中腹上中院穴,方扬轻哼一声,滚落在床。
靖生拍拍手坐直身子,冷眼看着扭曲着脸孔的方扬,道:“压倒我,你再等十年。”
方扬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瞪他,靖生倒是一脸坦然地起身,倒水,饮尽。夸张的是方才一番激烈的打斗,靖生的体恤都要被扯烂了,他也干脆脱了甩在一边,只穿着一条子弹内裤走来走去,全然没有顾及到半躺在床上一脸不爽的方扬。
“喂,独家消息,你要不要听?”所幸方扬从来就不是脸皮薄的人,他突然开口对叶靖生道。
靖生将杯子丢回桌上,白他一眼,一副爱讲不讲的表情。方扬笑了一下:“关于你老情人裴浚的事——”话未说完,靖生就抄起玻璃杯子照他脸上砸去。方扬一侧身才勉强躲了过去,靖生寒着脸瞪他:“别他吗乱讲话。”
方扬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却暗哼一声,若不是那件事,你敢说你不喜欢裴浚?
更让他不爽的是,在哥伦比亚裴浚一次一次地放过叶靖生——若不是裴浚的那一点顾忌,只怕他未必能活着回来——摆明就是贼心不死。
只可惜叶靖生这样的人,是至死不会原谅他的。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叶靖生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你知道不知道你笑的很猥亵?”
方扬耸耸肩:“听说哥伦比亚政府军开始正式剿匪了,据说这次是美国国防部都支持的,看来他们对这些恐怖份子的忍耐也到头了。”
靖生挑高了眉:“巧了,不早不晚这时候内战?”
“你以为这是巧合?只怕裴浚没少推波助澜——你知道他和军部的少壮派向来关系很铁。”
“那又怎样?钟庆林的后台垮了,你该偷笑吧。”
方扬淡笑不语,这个局面的确使他鱼翁得利。“可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裴浚,他不是一个会就此收手的人。就是铲平了扎奇斯他也要顺着藤摸到鸿运来。”
靖生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他也要趁机端了鸿运?会不会太扯了?”
“你说呢?”方扬无奈地长叹一声,“我们想金盆洗手人家却偏偏不让——只有——”他一字一句地道:“硬拼到底了——”
“可在此之前,要先摆平钟庆林,他是肘腋之患,一天不解决他我一天不能安心。”方扬的面容在一瞬间染上了一层血色,“他如今是狗急跳墙了,也顾不上鸿运外头的脸面好不好看,联合一帮老废物要把我往死里整。”
“今天你去旺角也是去善后?”
方扬点头:“地盘什么的都还是小事,我只怕,他对琛哥下手。”
“他在这别墅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下什么手——”
“琛哥毕竟是鸿运的老大,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方扬顿了一下,道:“我真要对付他们,就不可能一直跟着琛哥,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能保护他。”
似乎只有在谈到陈琛的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