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反而让他觉得更舒服。
他没明说,顾言廷却也感觉到了,于是转而把矛头对向骚胖,软硬兼施的让骚胖无论如何把家里的钥匙给唐易送过去,让他收下。
骚胖起初不乐意。这两年顾言廷一走了之,他本以为和唐易这个“朋友的对象”也就再没关系了,谁知道他每每受困遇难的时候,唐易却从来没有冷眼旁观过,出钱出力从不说二话。
骚胖心里知道这是占了顾言廷的光,唐易基本不会联系他,之所以能帮自己,一是唐易本身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虽然不怎么交朋友又屡次被他们贴着城府深的标签,实际上一旦信任了谁却是一片赤诚相待。二是唐易这人用情极深,对别人不说,起码对顾言廷是这样。
骚胖受他照拂无以为报,最初的时候心里又感激又愧疚,等后来得知顾家爸妈也偶尔收到东西时,他才真正的心绪复杂起来。
顾言廷的确不应该为了林锐去伤唐易的心,但是在顾言廷这么做的时候,他们这些朋友却并没有真心实意的阻拦过。骚胖在那些人里算是有良心的,也只是略略提醒了一下而已。
追根究底,是众人在背后拿着唐易和林锐比较的时候,从心底认为唐易比不上林锐。
林锐是他们的大学同学,虽然个人作风不怎么样,但是人也不坏,也有讲义气的时候,会帮朋友忙,看见老人或者小孩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会帮一把手,大学里也借给过同学钱。他平时穿衣用东西都是名牌,去作这些事情的时候便分外的能博好感。而唐易本身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做同样的事情在众人看来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这两者相比,在那帮狐朋狗友的眼里,除了长相之外值得比的就是家境,唐易的长相不错,但是给人过于严肃的感觉,林锐这样略带媚惑的清纯更容易引起男人的荷尔蒙。而家境方面更是别提,他们从毕业起就开始尝到人间冷暖,寒门子弟奋斗十年不一定顶上别人老爹的一句话。唐易的吃苦奋斗隐忍,也顶多是换来一句“不容易”。
男人们都认为家花不如野花香,当时顾言廷被分手的时候,林锐给他办生日宴,这帮人也没少在生日宴上起哄。甚至有人在提到唐易的时候,颇为不屑的小声说了“矫情”两个字。骚胖当时沉着脸没说话,可是内心却也向着顾言廷,觉得唐易做的有点太绝。
当时他还没有遇到女朋友跟着初恋跑了这件事,后来遭遇了一样的破烂事,事后最失落的时候唐易来帮他,他才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那种憋屈和愤怒。
骚胖觉得这是报应,而唐易每次帮忙,都会加深他内心的愧疚。这也是顾言廷最初回来想要他帮忙出谋划策时,他想也不想就阻拦的原因。
而今顾言廷求他帮忙,骚胖心里存了一百个不乐意。送钥匙的事情被他一拖再拖,直到林锐忽然在同学群里发了条回到t城的信息时,他才犹豫了一下,开着小车借口去送钥匙,实际去报信去了。
顾言廷打死也没想到,骚胖吭哧吭哧跑到唐易的公寓时,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就是,“唐哥,林锐那小子回来了。”
唐易开门的时候手里正接着顾言廷的电话,愣了好半天才从骚胖裹进来的一身寒气中反应过来。
他怔了一下,侧身让了让,于是骚胖大大咧咧的进门换鞋,一边换一边大着嗓门说,“老大让我来给你送钥匙,嘿,估计是想求复合呢!我跟你说唐哥,你可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啊,姓林的一回来,他那尿性肯定狗改不了吃屎。”
骚胖的嗓门大,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电话里。
唐易是真不知道林锐这么快就到了,这两天顾言廷抽风似的非得打飞的过来看他,说住一晚再走,他不同意,于是顾言廷换成了电话短信不间断攻击,唐易想要好好理一理林锐来了之后的事情,几乎都被他打乱了。
当然林锐要回来的事情他也没提。
顾言廷在电话那边顿时惊得没动静了,半天过后嗷一嗓子就要骂死胖子,被唐易眼疾手快的挂断了。
凡凡欢快的蹦跶过来,凑在骚胖脚边一个劲儿的闻。骚胖惊奇的把小奶狗抱起来对着瞅了半天,越看越喜欢,乐呵呵的揣怀里很自觉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唐易去倒了杯水过来给他放在一边,坐下的时候就听骚胖锲而不舍的游说他,“唐哥,你可不能心软。”
唐易笑着在另一边坐下来,闻言看他一眼,有些惊奇,“我心软什么?”
“我们老大啊,他让我给你送钥匙。”骚胖把钥匙从兜里掏出来,放茶几上往前推了推说,“这说不定是想煽煽情糊弄你呢。”
他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这么卖兄弟不是很合适,于是十分客观的解释了下,“他那房子一直没动,上回回来的时候招老鼠了,请家政打扫了一天才利索。后来大概是心疼了,这一个月一直让我帮忙看着,一周请一次家政去收拾。你现在回去看的话,估计东西都没变样。”
骚胖陈述完事实咳了一声,又回归到了中心思想上,“不过这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儿,前头那两年可没这样。”
唐易双手握着杯子听他说的起劲,扭过头就看见顾言廷又打电话过来了,他挑了下眉毛把铃声改成了静音,往旁边一丢,示意骚胖继续说下去。
其实骚胖也不是真的不希望他们俩和好,聊到后面他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说,“老大他一心想着复合,这两年也的确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