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往常臻身边挪挪,脸上喜滋滋的:“那可先说好,三十的饺子,初一的炮仗,初七的书市,还有十五的花灯,一个不许落!是了,初六要去淳姐姐那儿讨杯开市花酒喝。”
“吃喝玩乐,何时少的了你?淳姐姐前些日子差人送信,叫我替她捎些物事,即便不讨花酒,白柳堂也定要去的。“
林烨狡黠道:“陈大侠年纪轻轻便已平步青云,高坐镖头之位,不知有多少名绅豪士,等着给自家闺女说亲呢。”
常臻白他一眼,不以为然:“我跟爹早打了招呼,孩儿年岁尚轻,愿再学几年本事,但凡有人上门,一概退回去。”
“啧啧,一句年岁尚轻,不知砸碎多少少女春心。”林烨见梅花奶酿已端上桌,撑着榻沿蹭下来,趿拉上鞋,走到桌边坐着。
荼白暗纹五瓣花型瓷碗,热奶冒着白雾,表面红梅飘浮,有如凌寒傲雪,浓烈中不失淡雅。
林烨欣赏画卷般低头瞧,伸出手指戳戳,花瓣不情愿地沉下去,松开手,又晃悠悠浮上来,沾上几滴洁白牛奶,娇柔可爱。看的心里高兴,兀自笑出声,舔舔指尖,入口香甜。
他看奶酿,常臻却在看他。
面如冠玉,青丝似缎。不再似孩童时那般粉雕玉琢,一双眼睛却依旧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