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余热未散去,锅碗瓢盆却已经收拾整齐,搁回壁橱里。灶上小锅冒着热气,里头正温着瓶酒。
常臻一眼看罢,知他有话要说,便自个儿挨桌坐下,等他开口。
老程把酒拎出来,又捏过两个金线镶边白瓷杯,直到斟好酒,坐下身,才长叹口气:“陈公子……小的实在无法了,还请公子帮小的拿主意。”
常臻接过酒杯:“陈老伯尽管说。”抿一口,酒烈而绵长,暖融融滑进口齿间。
老程抬手敬敬,也抿一口:“公子……您说小少爷……可是被宠成了纨绔子弟?“
常臻挑眉,这是哪一出?难不成林烨在外头闯下祸事,败坏门风?可方才并未听他说起,人虽贪玩,却也从不招惹是非。
“老伯,此话怎讲?“
老程皱眉,仰头一口灌下,又重新斟满,沉吟道:“小的跟在老爷身边大半辈子,老爷去的仓促,撇下两个孩子,小的当亲骨肉一样,看着他们长大。却不想,两个少爷之间……竟越来越不合。看在眼里,闷在心里呐。”
常臻点头喝酒,不过陈年旧事,没听出名堂,等他往下讲。
“大少爷好歹成了才,可二少爷眼瞅着也年纪不小了,还是整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