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立刻派人沿这个方向出去找。”看着地上的血迹,一向温文尔雅的解九爷,也有些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25
陵端从被挟持一直到被吊在房梁上,一直保持着“昏迷”状态。
他灵力受限,身上痛得要命,目前除了被动的等待别人来救他,也没什么可做的,陵端眼睛一闭,干脆默默地搬运灵气疗伤去了,外表看起来倒是与昏迷的状况一致。
日本武士忙着清理道路上的痕迹,找隐蔽的地方转移,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审问陵端,也就任由他晕着了。
距离陵端被抓走不久,陵越使用浓雾凝成的身体从空间裂缝中来到了长沙城,只是这次他准备与陵端说几句话,所以还得找个合适的人短暂附身才行。
陵越随意的在身体周围布了个结界隐去身形,大摇大摆的在长沙城上空飞遁,一路奔着长沙城司令部去了。
看着张启山几乎与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的面容,陵端眼神复杂,终究还是没有在张启山面前现身,直接发出一道乌光卷起张启山从窗户中离开,找了个隐蔽的小巷,化作一片片雾气,融入到张启山体内,完成了附体。
“这具身体太弱了,若想不对他本身造成损害,看来我十分钟之内就得离开。”陵越原地动了动手脚,适应了一下张启山的身体,才散出神识寻找陵端。
神识之中乍一见陵端被吊在房梁上,陵越就忍不住拍碎了手边一块大石头,急忙架起乌光向陵端所在的地方飞遁。
“砰”地一声踢碎了大门,陵越扫了两眼陵端身体的现状,发现他只是在自行修炼而已,身上的伤也不是因为外力造成的,大多是来源于他自身灵力,才勉强收了收身上的杀气。
“放了他之后离开长沙城,饶你们不死。”陵越探查了一下,发现都是些粗通外家功夫的凡人,他不想妄造杀孽。
“张启山,你竟然敢一个人来救他,真是天助我也……”丝毫没感受到危险气息的领头武士还在喋喋不休的叫嚣。
陵越估算了一下时间,他大概还有7分钟,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陵越伸手揪掉碍事的领带,直接冲过去准备抱陵端下来,其他的日本武士一拥而上挡在他面前,陵越无心杀人,只是在人群中来回闪避,奈何那些武士紧追不舍,陵越迫不得已才动用些拳脚功夫,与他们周旋,他毕竟只是附体,不动用法术的情况,一时之间还真拿不下这些人多势众的日本武士,陵越担心时间不够周身凶戾之气一闪,直接召出数道剑气将围在他身边的武士当场刺死,剩下的人,一看同伴的死状惨烈,惊恐之下肝胆俱丧,急忙退出仓库跑了。
陵越抬手发出一道剑气斩断陵端身上的绳子,稳稳地把陵端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大师兄,你退步了不少嘛,连几个凡人都打不过了,是不是天墉城事务繁忙,你都没空修炼啊。”在陵越进来的时候,陵端就停下了修炼,本以为是军爷来了,看到天墉城的招牌剑气,呆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是陵越来了。
“我的本体不方便过来,神识附身行动有些迟缓,你应该知道的。”陵越伸手擦了擦陵端嘴角的血迹。
“对不起,陵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大师兄何出此言,你又不知道会有日本武士挟持我,再说今天也是巧了了,我身体不便,要是平时这么几个人,我挥挥手就打得他们屁滚尿流。”陵端故作轻松的样子,还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我说的是从前,从前和现在,我都没能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我枉为你的大师兄,真的对不起。”
“以前大师兄就更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了,是我自己犯了门规才被师尊逐出天墉城的,与大师兄有什么干系,大师兄不用挂怀。”陵端从上辈子盼到了这辈子,才能跟陵越见面安安静静地说几句话,他不想让陵越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况且在他心里,是真的从来没怨过陵越什么。
“再说,前几天我晕倒在城郊,不就是大师兄损耗自身修为救我性命,又把我送回长沙城的嘛。”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看到离墨上面挂的剑穗了啊,之前是在戒指里的,我晕倒之后再醒来就挂上了,我知道只有大师兄才会想着给我编剑穗,芙蕖那个贪玩的家伙,才静不下心来给我做呢。”
陵越细细地摩挲陵端的眉眼,感觉心里背了一千年的重担,这一刻才算是卸下了不少。
“这你可说错了,我就是跟芙蕖学会编这个的,她长大了,也懂事了不少,她……一直在天墉城等着你回去呢。”
陵端一时接不上话,他已是天墉城弃子,恐怕这一生都没机会再重回山门了,如果陵越力排众议非要恢复他的身份,往小了说是孤傲自大不尊重前代掌门的决定,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师灭祖,他不忍心让大师兄为了他背负这样的骂名。
“大师兄,我还是先不回去了,我现在修为这么低,回去了肯定要被师弟们笑话的。等过段时间,我修为恢复了,再回去也不迟。”
“陵端,只要有我在一天,别说天墉城众弟子,就是整个修真界,都没人敢笑你一句!”
“大师兄……”陵越有点想哭鼻子。
“陵端,时间快到了,我得走了,你记得以后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要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千万不要妄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