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很多, 很多的方法。”
沾染着血的手朝旁边伸出,他从旁人的手中接过一瓶液体和一根针筒,纯白色的液体在试管中轻晃,他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这才看向少年,以一种询问对方待会儿是否要吃饭的语气温柔道:“hlk,阿乔,你知道这是吗?”
少年声音低不可闻,“呵……我怎么知道?”
“东南亚最新产出的好东西。”男人一顿,唇瓣微扬,“要不要尝一下?你会崩溃得忍不住求我爱你。”
少年仰头,他的双手被锁链吊在两边,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的垂落着,漆黑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强光下俊美邪恶的男人,殷红的唇瓣翘起挑衅的弧度,“那你试试就知道……我会不会爱你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自傲,自信于能驯服他,只要他不开口主动求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便永远不会碰他。
可是……好疼啊……沈言舒。
当针筒刺入体内的那一瞬间,他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强烈的跳动,仿佛要喷出体表的激烈,如同岩浆一样滚烫。
脑海里仿佛开了花。
剧烈的快——感和疼痛席卷着身体,他大口的仰头喘——息,在滚烫中缓缓坠入幻境。
迷迷糊糊中头顶的灯光一闪,变成了明媚的阳光。
明媚阳光下的校园安静得画。
然后是渐渐浮起的喧闹声,一次,一次,一次比一次的更大,画面渐渐如同波浪一样动了起来,扭曲了一段时间后骤然清晰。
耳边传来温柔清冽的少年音,“阿虞?还没醒?下课了,不是要说去外面吃新开的那家甜品吗?”
“阿虞,还要再睡吗?那我去给你带好不好?你想吃什么?”
“阿虞,这段时间睡得很沉,发生了什么了吗?”
……
于幻境中重复着甜腻的过往,沉沦于虚假的幻境当中,当清醒的时候,孤独空虚以及痛苦要将人吞噬。
空旷冰冷的房间,被束缚的身躯,鲜血淋漓的身体,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心脏强烈的跳动,叫嚣着渴望着要将什么释放,身体疯狂的期盼着某种东西再次注入身体的快感,渴望撕扯着脑海里理智的弦。
一遍又一遍,紧紧贴着墙,发出压抑的怒吼咆哮声,最后嗓子沙哑,大汗淋漓的将头靠在肩膀上,轻声喃道:“沈言舒……沈言舒……”
我好疼……我好疼啊……
……
“虞乔!虞乔!醒过来!醒过来!!”
“虞乔!虞乔——!!!”
虞乔猛的睁开眼睛,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身体剧烈的发着颤。
黑暗空荡的房间让他的眼中闪过惊惧,他连忙打开灯,缩在床角将被子紧紧包裹着自己,额头出布满了冷汗,s-hi濡的头发贴在瘦削的脸颊旁,像只受了惊的猫一样。
“三……三儿……”虞乔的声音透着颤音。
“我在。”系统连忙回应他,“别怕,那是梦,没事了。”
虞乔闭上眼睛,梦……是梦。
他终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是梦……”
嘀嗒……
嘀嗒……
他唰的睁开眼睛,循着声音看去,发现声音是从洗手间里传来。
水龙头?他睡觉的时候不是关紧了吗?
恐惧感还未消退,埋藏着心里的回忆被掀开,虞乔吞了吞口水,摸出手机,慌乱找到沈言舒的电话拨了出去。
两秒后电话接通。
“沈言舒。”
“我在。”
虞乔平静了些,殷红的唇瓣抿了抿,声音干哑道:“我做噩梦了,睡不着……你唱歌给我听。”
那边顿了一下。“好。”
在沈言舒五音不全的歌声里虞乔彻底平静了下来,他轻轻喘着气,掀开被子踩着拖鞋下床朝卫生间走去,推开门,虞乔走了进去。
水龙头没关紧,滴滴答答往下掉着水。
虞乔关上水龙头,这才转身往卧室里走去。
电话里沈言舒唱完了一首,他爬上床,轻声道:“再唱一首,唱到我睡为止。”
这样我就不会怕了。
……
等到听到虞乔平稳的呼吸声,沈言舒才停了下来,起身去倒了一杯热水润润喉,电话还没挂,通话时间显示已经两个小时。
喝完水他翻出另外一个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现在,开过来,我要去e市。”
……
第二日清晨虞乔喉咙有些干,他揉了一把头发平躺在床上,今天太阳应该很好,隔着窗帘都能感到刺眼的光。
虞乔闭上眼睛。
系统有点担心:“现在还好吗?”他没想到虞乔会梦到以前的那些糟心事。
“还好。”虞乔将手盖在眼睛上。
他已经摆脱了那些过往,不应该因为它而感到恐惧。尽管心里的理智如此告诉自己,然而他依旧会因为那些过往而惊惧。
自己还真是软弱,虞乔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不应该这样的。
他应该是活在所有人仰望的视线里,耀眼得像璀璨的星河。
然而就算是星河,也会有黯淡发不出光的一天,那是常人所看不见的……
过了好几分钟,虞乔放下手,去拿手机看时间,七点半。
请的那个家政要八点来。
陈止之昨天晚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自请三天假,真是事有点多。
现在,这个房子,只有他一个人。
当初买房是因为待的时间比较久,住酒店他不舒服,现在还不如不买呢。
虞乔为自己的败家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