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那短暂的美丽有些失神。
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不舒服吗?”
对方靠得极近,脖颈上的热气一再的证明了这件事。
齐宁没敢回头,几乎有些僵硬的摇摇头,明明……明明算起来他还比欧阳睿大两岁,为什么,在他面对自己始终是那个最不知所措的人。
麻醉之后是捕天盖地的疼痛,手术中那些被屏蔽的痛楚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全数反扑了回来,齐宁直直的躺在床上,拼命的咬着唇,疼痛让视线都有些模糊不定,他睁着眼睛无力的看着天花板,感觉又回到了以前,那些每天伴随着疼痛的日子。
那不止是疼痛,更是一种屈辱和绝望。
看不到生的希望,摸不到死的绝望。
疼痛似乎在每一个细胞里叫嚣,直达每一根神经末梢,双手紧紧的拽着身下的床单,意识似乎又有再次出逃的可能。
突然,肩膀被人轻柔的按住,额头上传来温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