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明白了。白村业父母出事前就知道他们会死,托孤迹部先生。
“谢谢,那么父亲和您的具体联系时间?”
迹部先生还以为这孩子就算不夸张的大声质问为什么不救他的父母也会震惊自己父母死于人为,至少会沉默一段时间。
没想到他就像谈判一样,冷静理智,逻辑分明,揪住线索盘问,穷追不舍。
就像迹部先生一开始说的那样,这孩子“不错”,比起纵横商海几十年的自己来也不错。
“七月三十号二十三点左右。其他没说太多。”他也没问,即便话里话外透露出命不久矣的托孤意味。
迹部先生是商人,肯承多年前的情分,在他再三保证这个孩子身上不会降临任何麻烦的情况下,照顾陌生人的孩子就是极限了,在他这个位子不能任性的把自己甚至家族卷进可能的麻烦事里。
并且白村至今都以客人身份住在迹部宅,迹部先生暂时不打算公布白村的养子身份,协议上白村也没有继承权。
迹部先生不信庇护白村不会招惹麻烦。
双方都心知肚明。
以此为条件迹部先生为白村提供已知的情报,不过这情报终究太过有限。
……
而迹部通过父亲隐晦的敲打也知道了白村还是客人,不被承认的,客人。
迹部绅人只履行部分法律监护人,仅此而已。
父亲也允许他们玩哥哥弟弟的游戏,但不可以宣扬到法律和利益上。
这一切父亲都会明明白白的告知白村。迹部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从父亲那得知这一切的他。
他没法再接受迹部用报纸敲他的头削弱他的睡眠了吧。
可能立刻倔强的搬回他郊外的鬼屋一心只想变强为父母复仇。
把画室里最后,也是他走出心理y-in影恢复语言能力后唯一一张迹部的画像毁掉……
再也不叫迹部哥哥,不和迹部说一句话。
就在迹部想上楼把画室的门锁死丢掉钥匙时,白村出来了。
“哥哥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哦。”
跟平常一样,贴心可爱的小业。
迹部却空白了一瞬,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可笑。
觉得自己华丽都喂了狗。
因为迹部发觉这个叫自己哥哥的眼神毫无y-in霾的可爱孩子从未对他和父亲抱有期待。
迹部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了——他,白村业一点也不在意。
不是大度宽容忍痛原谅一切的那种圣母不在意,而是不付出感情心若磐石,对本来就没想法的东西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