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到阿久津家的时候,内心感叹自己蹭住宿的全是有钱人,阿久津淡定的用手一划两栋高级公寓∶“我家的。”
两栋,楼。
“单亲家庭,母亲做房地产的。”在锃光瓦亮的电梯里阿久津淡淡道。
白村∶“哼。”
阿久津∶“?”
白村撇嘴∶“万恶的有钱人。”
选择性遗忘他巨有钱的便宜哥哥,以及他自己恐怖的身价。
阿久津头发挡大半张脸,y-in气沉沉∶“嗯。”
母亲生意越做越大,父亲还只是一个普通教师,受不了妻子的压力,两人摩擦越来越多就在他三岁时离婚了,母亲为了挣钱忙的不可开交,阿久津跟着爷爷在恬静的乡下长大,初中二年级时被接到东京上学,这个有钱的家里没有爷爷,没有父母,只有钱。
白村进门时被惊了一下。
空旷无人的屋子,挂满了书法作品,看得出一半出自同一人之手,风格平和自然,遒美健秀,起码是从事书法几十年的大家。
阿久津再次一脸淡定的用手指划了一下左边一墙的名作∶“我爷爷的字。”
一划右边墙∶“我的字。”
另一边的字稍逊一筹,但以他的年纪可以算作书法天才了。
白村看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俱是上品,心痒难耐。
阿久津泡茶回来发现白村摆开架势,沉静从容的手执毛笔,神态庄重。
饱蘸浓墨,笔走龙蛇,力透纸背,他此时意态fēng_liú,眼眸深深。
阿久津走近仔细欣赏,心中赞叹,和爷爷的水平差不多了,书法潇洒磊落,入木三分,风骨更甚,就是看不懂∶“是中文?”
“嗯。”白村好久没拿笔,书法退步不少,摸出打火机烧了。
阿久津默不作声的看他把字烧光,问∶“写的是什么?”
白村∶“社会主义好!”
阿久津∶“……”什么鬼?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一名看上去很疲惫盘发的中年女士进门换鞋。
阿久津半个月没见他老妈一面,没想到唯独今天她回来了。
阿久津母亲也愣了∶“禾君带朋友回来了?”
白村甜甜一笑,开口萌软的萝莉音∶“我是阿久津君的女朋友。”
阿久津母亲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天使!
阿久津内心毫无波动∶“饶了我吧。”
不过一下午,阿久津对白村不抱期望了。
倒不是看清白村本来面目敬而远之,有着绝对理性的他本来也不算什么正常人,相反的他比起以前远远注视的白村更加喜欢他正接触的这个白村,他向往着、迷恋着这样的白村,甚至预感自己终有一天会爱上他。
阿久津知道他和白村不可能了。就在白村和那个高傲少爷交谈的时候。
没关系,他一直注视白村就好了,白村这种人就算和谁在一起也不可能爱上谁的。
阿久津已经默认白村所说的交往是一种成为伙伴的邀请了,这就是聪明人和绝对理性的可怕之处了,面对喜欢的人也能思考深意,自己的感情也可以预知度量。
阿久津半个下午就弄清楚了迹部半年才知道的事。当然也有白村不做伪装的原因。
阿久津母亲几乎热泪盈眶,并对自家y-in沉孤僻的儿子刮目相看,热情的招呼白村∶“好可爱的姑娘,来,喝茶。叫什么名字啊?几岁啦?方不方便结婚啊?”
阿久津淡淡道∶“不方便。”
阿久津母亲横眉怒目∶“没你事儿!”
扭头和颜悦色∶“姑娘一定多担待,你能选择我儿子,我……无以为报!”
阿久津∶“……不至于。”
白村∶“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阿久津默默喝茶∶你们随便吧。
阿久津母亲和白村相谈甚欢,完全不介意白村留宿。
“呀!房间!”阿久津母亲皱眉,视线飘向自家儿子,“禾君的房间很宽敞,那……”
阿久津心领神会∶“客房有的是。”
阿久津母亲∶“……很久没打扫,不能住人。”
阿久津∶“钟点工今早刚(来)……唔……”
阿久津母亲笑眯眯的捂着自家蠢儿子的嘴∶“钟点工今早刚辞。”
白村微笑∶“只能委屈阿久津君了。”
阿久津母亲∶“怎么可能,是我们招待不周!”
阿久津母亲把两人推进房间,伏在门上眼泪汹涌而出,太好了,儿孙满堂,安度晚年不是梦!
白村顺从的和阿久津进了房间,洗漱过后,白村在这个满是漫画游戏的房间转圈圈,最后拎起一张花花绿绿的游戏碟∶“可以玩吗?”
阿久津铺好床,闻言点点头才注意白村拿的是什么游戏,一张微h的耽美攻略游戏。
“请做好心理准备。”
阿久津还是挺尴尬的,全屋尺度最大的就是这个,不过剧情、画面和人设都堪称神作。是白村太会挑还是白村手气太好,不,都不是,正解应该是阿久津今天幸运值为e。
白村没见过这种东西,随手挑了一个画的最好看的出来,一脸好奇∶“这个游戏和连连看推箱子有什么区别?”
阿久津∶“……”不是一个层次和领域的区别。
阿久津火速装好游戏,坐等白村刷新世界观。
“画面很好嘛……这个角色是我?我为什么转学啊?难道我是被校园暴力驱逐或者y-in谋潜伏这里的吗?”
阿久津∶“……”
别擅自给自己加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