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对白村果然是真爱。
白村醒来,神清气爽——怎么可能!
“哎呦妈呀,疼……”
过了昨晚的累劲儿困劲儿,回来之前吃的止痛药的效果消失,痛觉大复苏的白村从迹部身上滚下来裹走全部的被子蜷缩在床边。
被清晨凉风席卷全身的迹部冷静的躺在原处,等身体恢复知觉。
竟然还很心疼卷走被子的恋人。
迹部对白村绝逼是真爱。
疲劳和疼痛只是一开始难以忍受,白村缓过劲来又滚回迹部身边,把被子还一半给迹部。
白村不会仗着迹部喜欢他就把迹部对他好当成理所当然。
迹部身体能动了,揉了揉肩膀,摸摸自家恋人凉滑的发,都说秀发像锦缎,看上去是像,迹部摸起来却有种自己在摸黑蛟冰凉鳞片的感觉。
“哥……”
“叫名字。”
“景吾,昨晚谢……”
“不许谢。”
白村:好强势。
迹部鼻端萦绕着药香、白村发丝和他同样的洗发水气味,以及洗不净的血腥味,迹部本来五感灵敏,受他熏陶完全能分辨得出这是人血不是兽血。
“是不好跟我说的事?”
“嗯。”
迹部参与,迹部财阀也脱不了干系,会是强大的助力。但敌人在暗深藏不露,白村既觉得自己在跟空气斗智斗勇,又觉得他们无孔不入,他至今没抓到他们一点影子,他自己都难以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迹部知道越少越好。
白村也是想自己慢慢来。
给生身父母报仇是一方面,他得知一部分真相不会被放过,先下手为强是另一方面。
最主要,他是完全享受着战斗、变强、统治和追赶不知名庞然大物的乐趣的。
迹部知道他不是逞强的人,不用他帮忙是用不上他。
他习惯性的点了点眼角的泪痣,上扬的眼角眉峰锐利自信,蓝眸中的光华更盛。
他也需要努力了,不然自家恋人想搞事自己都不能帮把手。
白村浑身疼,疼的发痒,静静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最终他还是慢悠悠坐起身,缓缓抻了个沉重的懒腰,关节骨头的脆响听的人牙酸,白村手脚并用的花了五分钟下了床,行走的速度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蜗牛都能超他的车。
他带人和最后负隅顽抗抵死不降的一方本土势力血拼,过程不大记得了,有时候战斗过激记忆会出现断层,不过他还记得指挥,反正最后是赢了。然而运动和神经都过度兴奋就是这个下场,歇过一晚迟钝堪比树懒。
经过这次,这边黑道局势大抵稳定,可以告一段落了。
迹部看着他好像看见一座行走的危楼摇摇欲坠。迹部没去扶他,他相信白村不是很想一直被当成孩子照顾。
于是白村去换药,他起床去照看真正的孩子。
“这孩子的名字起了吗?”
迹部见婴儿睡得脸蛋红扑扑便去洗漱,洗漱间里白村正往身上一圈一圈缠绷带。
“芥,白村芥。”
迹部动作一顿:“没有寓意好的期待啊。”
芥,一种平凡卑微的一年生植物,轻微纤细的事物。
“照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