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夏天,但大半夜的河水还是透心凉,我努力的往中间挣扎,眼见着离大月越来越近,意识却开始昏昏沉沉的。
我使劲儿咬了下舌头,疼痛着倒是清醒了一点:“大月!”
此时我已经距离挣扎的大月不到五米的距离,她却不回应我。
一股子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眼见着一把抓住大力,触手又硬又冷,往上一拽,竟是穿着衣服的一节木头!
我大怒,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可眼下意识却越来越虚弱,同时身子变得挣扎不动慢慢向下沉去。
“果然情深,呵,放心,乔月和老苍都会好好的。”男人声音逼成一条线,听不出喜恶,“虽然上次的案子不知道你怎么躲过的,但这次……呵,江水这么冷,你还游得上来吗?”
男人淡淡的笑,心情显然不错吗,但却是建立在我快要死了的基础上:“期待明天的新闻:顾家小三跳河自尽!”
说完四周再也没了声音,我纵使再怒也无可奈何,用全力挣扎也只换来四肢微微动弹两下,水已经淹没了鼻子。
心下明白,这次死定了,干脆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好在被我牵连的人会没事。
想着,不由得冷笑,我此时竟然该死的相信他会言出必行。
生死一瞬,左手的戒指突然灼热了起来,热量从锁骨正中心蔓延到四肢,逐渐暖和了起来,身子也慢慢上浮,晕晕的转了一圈,最后竟然仰躺在河面上了。
我心头一喜,虽然不能动弹,但如果这样撑到三点胖子告知黄处,应该会被救。
慢慢的睁开眼睛,死而复生的热泪流了下来,同时心里翻江倒海:他到底和我什么仇!?
想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首先,我在喊他之前,悄悄摆了困鬼阵,可没有任何动静。
说明很有可能是人。
还有,他说上次不知道我用什么办法没死,应该不是真的死,而是第九处插手洗白我这件事。
如今傅翟好好呆在警方看守,所以,幕后黑手果然另有其人。
再联想到上次张月娇的话引起我的怀疑高力。
我心里砰砰跳得厉害,虽然没有证据,但会是高力吗?
如果不是,会是谁?
但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时间过的很慢,等到获救,我已经没了力气,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一时间来的,我被打捞上去,意识已经淡了。
等到再次清醒,四周一片白色,我挣扎的坐起来,才发现是医院的单间病房。
“你怎么起来了?”突然,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大月的!
我猛然扭头,就看见大月从沙发上蹭得站起来,一脸着急,萌萌的瞪着大眼睛骂我,中气十足。
我不由得笑了。
“妈个鸡,你丫的烧傻了?”大月一脸惊慌,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不烧了啊,难道是在水里泡傻了?”
“你才傻了!”我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失而复得喜悦也被彪悍的大月虐没了。
说着,四下打量了下她,大月穿了身新衣服,明显是回过家的,身上也没有受伤的痕迹。
我皱眉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月一听,神色暗了,隐隐约约散发着怒意:“胖子和我说了,风暖,你胆子可真大!下次就算我死了,也不许你去救我,怎么不报警!”
大月的怒让我心暖,只是和那位交手不是报警能解决的,但这话却不能告诉她,只能听她慢慢叙述着。
原来,昨晚大月是开车去买菜的,本来买完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车坏了,就打电话叫了拖车送去4s店,但4s店里的人却说车子没有一点问题,可奇怪的是,车子就是开不动。
大月无奈只能将车子放在店里,自己要走回家,谁知走到回家必经的一处公园巷道却迷路了。
“我怎么也走不出去。”大月神色紧张,说着还抓紧我的手,似乎很畏惧,“那处公园是咱从小玩到大的,外面的巷道眯着眼都能知道在哪里拐弯,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大月想到老人们说过的鬼打墙,吓得不敢走动,拿出电话也打不出去,最后明明还有一半电的手机却自动关机了,周围反常的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
说着手心冒汗:“我当时真的吓坏了,直到半夜我才走了出去,却不料联系胖子得知了一切。”
原来他根本没抓大月,只是困住了,好手笔,想着恨得牙根痒痒。
大月惊悚的反问:“小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避重就轻的说起烧冥币的事情,至于为何在河里,只说自己不小心踩空了。
大月是何许人也,从小一起长大,对我了如指掌:“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无意识的不敢看着对方,手会有轻微的小动作,我早上看新闻,说在一处三岔路口发现了大量的灰烬,应该就是你焚烧的位置吧?只是焚烧处距离大河很远,你怎么会不小心掉进去?”
“慌不择路。”我干脆闭了眼睛,躺在床上佯装头痛。
大月唉了一声,骂我骗子,却也不再问。
我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大月换成了胖子,见我醒来连忙递过来简单的粥菜:“吃吧,吃了这顿准备迎接黄处的怒火”。
“啧啧,我还病着呢,能不能不这么残忍?”我笑着吃了,又想起韩茹,四处找手机,胖子才将一张手机卡和一个新手机递给我:“你手机泡的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