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颔首便散去。
入夜。
北方寒冬腊月,月明星稀,军营重地更是带着肃穆与严峻的气息。
微生逆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进帐内,一进帐便将正在看兵书的谬音压到榻上如饥似渴地吻起来。
谬音眼眸含笑,热情地勾上微生逆的脖子积极地回应起来。
吻了许久微生逆才舍得放开,他把谬音拉起来放在怀里,哀怨地说道:“我今日都没有好好抱你。”想他从今早抵达君家开始到现在才有机会亲近怀里的人,只是一日便要相思成疾。
“今夜行事小心。”谬音叮嘱道。
“好。”
“若那府尹依旧还是罄同,你将此扳指给他看他便会答应为你做一件事,你让他.......”谬音在微生逆耳边低语了几句便道,“可清楚?”
微生逆颔首,说道:“若他不答应怎么办?”
“他是有恩必报之人,应该不会为难你们,只是答不答应便是碰运气了。”谬音说道,“其实这些年来麓原国边境城镇的很多百姓都不满他们皇帝的强硬封闭的政策,反而对我们靖国有好感,老百姓也只是想安居乐业罢了,所以我想此次对战应该不会有太大阻力。”
“知道了”继续拥着谬音躺在榻上耳语摩挲,免不了又是一阵热烈的拥吻,二人皆不是服输之人,紧紧互拥着缠绕在一起,在床榻之上激情地翻滚起来。
“我好想你。”微生逆目光灼灼地望着怀里的人。
“我也是。”谬音还不掩饰地表达着相思之情,他从不知道自己对禇承的眷恋会如此之深。
微生逆淡笑着重新卷上那人的舌,单单是唇上的索取已经不能缓解二人心底的悸动,动情至极他便直接解开谬音的衣带。
谬音被微生逆吻得迷迷糊糊,爱意淹没了理智便没有阻止,只是低声道:“布阵,外边有士兵。”
“遵命。”微生逆捻指,气场一阵变化后便平静下来,他不再犹豫便干脆利落地把谬音的衣物解开......
帐内充斥着少年的低喘,混着谬音清媚入骨的□□,爱意绵长,而帐外士兵依旧神色凝重,严肃地来来往往巡视着,无人知晓那帐内的春光。
深夜。
这七黎城地势地形一般,对打仗攻守来说皆是可有可无,故军队守卫少之又少,看来是那麓原皇帝很是自信不会有人知道那酒的秘密了。微生逆和顾隰轻松潜入府衙,点了几名侍卫便开始在府衙内寻找着那府尹的卧室。
一阵寒风刮来,门口的重兵便悉数倒地,屋内的人刚开门便觉有道无形之力将自己按回房内,一下子全身一麻便动弹不了,连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他面前便出现了两名陌生男子。
“你是罄同?”微生逆问道。
“是便眨眨眼。”顾隰补充道。
那人当真眨了眨眼睛。
微生逆便拿出那扳指置于罄同面前,而那罄同顿时瞪大眼睛,一下子便泪流满面,看出来有些激动。
微生逆与顾隰对视一眼便将人的穴道解开,罄同得以活动,连忙拿起那扳指查看了几番,激动道:“扶生军师还在世?”
“他说你见到此物便会答应一个要求。”微生逆淡淡道。
“好,是何要求?”罄同难掩住那激动欣喜之情问道。
“那‘饮不醉’在哪?”顾隰问道。
“这.....二位要作何?”罄同神色一变,问道。
“打仗。”微生逆直言道。
罄同犹豫着看了看手里的扳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他松了一口气,便道:“你们跟我来。”
罄同带着二人来到府衙的地下室,原来府衙的地下室如此宽阔,百来号壮士在各司其职地酿酒。
“你们想要如何便直说吧。”罄同干脆道。
“我们要这批酒。”顾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