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青?是玉君侯?”宋言初惊讶道,顾侯爷的名号可谓人尽皆知。
“嗯,没想到小倚青会约我出来。”微生逆一脸意味深长。
“溯回和玉君侯很熟?”
“小倚青是我的人。”微生逆突然想逗逗宋言初,眼神倾泻出暧昧,“怎么,言初吃醋了?”
“溯回又胡言了。”宋言初刚听到确是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转而一想玉君侯与溯回居然如此熟悉,便疑惑这玉君侯怎么会与溯回相识。
“溯回与玉君侯叙旧,我在这似有不妥,先回侠叔堂了。”宋言初说罢便起身。
“你也是我的人,大可一起畅谈。”微生逆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把拽住欲走的宋言初。
宋言初的笑容在听到微生逆的言语后僵硬下来。
“小倚青来了。”微生逆注意到远处渐进的淡青身影,远远的就打招呼。
顷刻顾隰便来到亭中,满脸笑意地打招呼:“哟,阿逆啊。”而后视线注意到微生逆身后一脸尴尬的宋言初,心想阿逆那么快又勾搭上一个人。
“在下宋言初见过侯爷。”宋言初赶鸭子上架,也只能行礼。
顾隰玉扇轻展,浅笑着细细打量这风轻云淡、面容隽秀的稳重男子,开口半是正经半是调侃道:“原来是江湖盛名的宋大夫,久仰久仰,果然气度不凡,翩翩素雅,难怪入得了阿逆的法眼。”同时心下暗暗吃惊,没想到微生逆的口味变得如此之快,这男子与谬前辈大不相同,莫非微生逆已经将谬前辈忘记?
宋言初一赧,没料到这个顾侯爷如此会调侃,继而沉着道:“玉君侯名声在外,今日一见果真是惊才绝艳。在下不过一普通医者,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宋大夫果真谦逊有礼啊,不愧是阿逆看上的人。”
宋言初被顾隰逗弄得脸上又是一红,微生逆见此心下有些不快,但自己又颇喜欢看到宋言初变化多端的表情,便也没有插话。
宋言初面上难堪,只道:“在下与溯回不过是友人,相识甚短。”
“哎呀,宋大夫真是平易近人。”顾隰笑意更深,以扇掩半面,半是哀怨半是逗弄,一双碧眸似乎真是委屈至极:“才相识甚短,这‘溯回’叫得真是极其亲昵动人,连我都吃醋了,阿逆你当初说要我跟在你身边,可是如今这般情况,你置我于何地,真是好薄情啊!”
微生逆不过白眼一翻,看向别处道:“小倚青也不一样,进京那么久,也没带我出来玩几次,也是现在才想起来有我这么个人在天天侯着。”
宋言初听着二人暧昧不止的对话,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二人身边是在是不太适合,可是碍于礼数又不好中途离开。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顾隰说道:“前方不远有个容田酒肆,地虽狭小但是哪儿的清茶小酒别具风格,实属上品,不知二位有无意向一起?”
“大好。”微生逆毫不见外。
“恭敬不如从命。”宋言初还是彬彬有礼。
很快三人一行便来到容田酒肆。
***
酒肆确实狭小,也是很普通,一个陈旧的旌旗上时候端正的大字写着容田酒肆,后面是有几根柱子搭成的摊贩,酒肆里大概都是些赶路休憩的途人。虽相对帝都稍显简陋,但却一丝不苟。
“三位客官里面请。”小二满脸笑意地迎客。
“嗯。”微生逆和顾隰皆是好心情地落座,而宋言初倒是心不在焉。
“本店有上好清茶,清甜佳酿,精美小点,三位客官想来点何?”
“一壶好茶,一壶佳酿,小点各来一份。”顾隰好像十分了解。
“马上就好!”小二利索地就迈开腿脚忙活去了。
顾隰和微生逆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无非是京城有何好玩的好吃的,小倌楼去了几所,感觉如何罢了。
宋言初听的是似懂非懂,也不好意思作答。
顾隰也是个周全人,马上转而问道:“不知宋大夫此次进京居住何处?”
宋言初本想说侠叔堂,但一想现在居于蓝府,恐怕说出去又会被顾隰调侃,便犹豫了起来。
谁知道微生逆这时答道:“蓝府。”
宋言初听得心惊肉跳,不知道顾隰会作何反应。
顾隰先是碧眸一瞪,一副惊愕的表情,然后用着让宋言初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看着他,那眼神似乎是柔和的又略带悲伤,让宋言初一下尴尬了起来。
微生逆看不过去,帮宋言初解围,道:“小倚青也想住来蓝府?”
事实上顾隰心里对宋言初是万分同情,竟然到帝都不久就误入了微生逆的狼窝,这宋言初单纯清白,弱不禁风哪能抵抗的了微生逆的风月手段,想来已经是被吃干抹净,实在是让人同情怜惜。
转念他又起逗弄之心,又目光灼灼、可怜巴巴地看向微生逆:“那是当然了啊!本侯与你相知相许已久却从未能踏入你府一步,本侯不介意阿逆你有宋大夫,可是像这种事总得有一个先来后到呀。”
“阿逆是否觉得对不起本侯,无言了啊。”顾隰继续哭诉。
微生逆本来打算在宋言初面前收敛一点,可是对顾隰忍无可忍便出言反驳:“看来小倚青很是思念我啊。”
“当然啊,最近本侯忙里忙外,与阿逆你见面的时间少了,可是阿逆却抛弃本侯。”顾隰一边委屈地说着一边眼角瞟向宋言初。
微生逆起身站到顾隰面前,挡住顾隰瞟向宋言初的目光,假笑道:“那我要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