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隰见他反应如此激烈,便心下怜情,重新搂过他来,贴着他的脸颊道:“陛下,臣在这儿呢。”
“倚青,不要走……”左丘颉声音软下来,似是恳求,“别走,别走啊……”
“陛下,臣不走。”顾隰忙抱紧他,两人便一骨碌地滚到榻上了去,顾隰见状便顺手拉下了帐来......
同床异梦,奈何奈何。
☆、情入愁肠
黑夜漫漫,不见尽头,顾隰驾着无痕一路狂奔,惊动了长陵城万家灯火。由于今日是万龄节,故特例通宵,街上还有不少人在闲逛。而顾隰这样风风火火地赶来,如长虹贯日般横穿主街道,让不少人都啧啧不满。
而顾隰毫不在意,他紧咬牙关,恨不得瞬移回府,见到那日思夜想之人。
忽然他心中有点害怕起来,若是……念及此顾隰双手攥紧了缰绳,抽了一道狠鞭。无痕感觉到了主人的急躁,也长鸣一声加快脚步。
守城的侍卫见了那道白晃晃的身影便知是侯爷回来,马上急匆匆地将门打开,只是刚打开一瞬,顾隰连人带马便如白驹过隙般掠过,而后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郊外。
不过多时,顾隰便到了府门前。府前守卫一见顾隰回来了,马上开门牵马,管家立即从里面走出来把顾隰迎进去。
管家见顾隰略有疲惫而面色沉重,不禁心下打鼓起来,小心道:“侯爷要沐浴休息么?”
“十方呢?”
“属下在。”话音刚落那人便从黑夜中闪身而出,恭敬地跪下。
顾隰见到他心中是一阵排山倒海,忽然有种溺水般的不自在感,道:“等下到本侯房来。”说完便转身沐浴去。
“是。”
顾隰接下来的沐浴简直是一入桶中就恨不得跳出来的急躁,他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上面还有刚才在皇宫中欢爱痕迹,想到自己在放纵高潮之事脑中闪现的是霍十方的身影,便不禁觉得寂寥落寞起来,然后迅速起身换上衣衫快步向寝房。
推门一看,黑不溜秋的,便点了灯。那灯火缓缓将室内照亮,笼上一层温暖的灯光,顾隰立即看见霍十方一人兀然地蹲在角落里,不免又好气又好笑道:
“为什么不点灯?”
“属下习惯了,无碍。”霍十方微微抬头,那冰冷的轮廓在暖灯的照耀下渐渐柔和了起来,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撩拨着顾隰心痒痒的,又怜又爱。
顾隰不禁走上前:“起来,看着本侯。”
霍十方便顺从地站了起来,抬头看着顾隰,眼神中有些疑惑。
“十方。”顾隰压低了声音暧昧道。
“侯爷何事?”霍十方面无表情地瞧着顾隰,但却是极其认真。
“你觉得本侯怎么样?”
霍十方对顾隰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想到,顿一下而后道:“英明神武,绝世无双。”
英明神武?顾隰差点咬到舌头,要是平日有人这么说他绝对是处于奉承,而此时从霍十方口中说出却觉得好玩得很。至于绝世无双嘛……倒挺适合本侯的。
“还有呢?”
霍十方思索了一下,摇头。
顾隰有些失望,但还是问道:“你觉得本侯待你如何?”
霍十方闻言眼中一闪,道:“侯爷一直待属下不薄,是非常好的主子。”
主子?这两个字如同冰雹砸在顾隰心上,他忍不住道:“十方,本侯对你来说就是这么简单么?”
“侯爷永远是属下的侯爷。”霍十方依旧道。
“十方,本侯喜欢你,很喜欢。”顾隰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么久了,顾隰好不容易明白自己的心意。这是他可谓前所未有的觉悟,顾隰从未对一个人动过如此真情,更不会对什么人说出这种话。哪怕是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所谓打情骂俏,也不过是玩心大起,让日子过得不至于寂寥。
直到大前一日,在左丘衍面前摔瓷砸碗,为了霍十方一句话失控不已。今夜在迷红殿吟诵的那首红叶贺……
霍十方眨了眨眼,脸上平静无波。
顾隰紧张了起来,嘴巴微张,却欲言又止,却不知该如何说来。
良久,霍十方忽然双手抱拳,道:“承蒙侯爷厚爱,属下定会尽忠职守,为侯爷办事。”
闻言,顾隰脑中短暂的一片空白。
厚爱?尽忠职守?哈哈哈哈。顾隰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恼怒,他一把抓住霍十方的肩,厉声道:“十方你有没有听清楚,本侯说喜欢你,什么承蒙厚爱,什么尽忠职守,这有关系吗?!”
霍十方被顾隰用力抓着肩,却也不觉得痛,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顾隰,只是张口道:“属下不明白侯爷的意思。”
顾隰闻言更怒:“不明白?本侯喜欢你,无关什么主子奴才,本侯就是喜欢和你一起共赴巫山云雨,就如同男欢女爱,你懂了吗?!”
“恕属下愚蠢,男欢女爱之事与属下无关。”
“狗屁无关!本侯和你做了那么多次,难道你一点感觉没有?!难道你……”顾隰越说越气,更伤心的是霍十方始终面无表情,似乎这些东西都与他无关。
“若是属下能帮侯爷发泄yù_wàng,那也是必须做的。”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顾隰一巴掌往霍十方脸上扇去。而霍十方不躲不闪,正正中招,脸上也是无喜无悲,脸颊却立即红了一块。
顾隰见状忽然心中一疼,但一想到霍十方竟说出如此话来,不禁气上心头,张口骂道:“本侯在你眼中就是这种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