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浮看着云修意的背影,满脸是诡异神情,全然没有方才的悲伤,而后拂过胡子,一脸沉思。
微生逆在房顶看着这师徒二人,心里觉得这过苍派越来越奇怪,先是与左丘宇有交集,而后这掌门看似十分重视他的大弟子云修意,但是却对云修意有太多隐瞒,文浮为何要在云修意面前装作对他师弟的死如此伤心?
看着文浮的房内也熄了烛光,微生逆便也落到地上,想到那么多疑问,看来只能从云修意身上找答案了。
“逆?”正当微生逆寻思着如何找到云修意,耳边便传来云修意清亮的嗓音。
“过来。”微生逆说完便将云修意带到一处房顶。
云修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微生逆突然揽过飞走,待二人落到房顶后,微生逆拂袍悠然坐下,云修意见此也疑惑地坐在微生逆身边。
“你的声音怎会如此沙哑?还有你居然穿黑衫!”云修意听到微生逆的声音大惊,而后又奇怪微生逆的打扮,从他认识微生逆以来,没有见过对方穿过除红衣外的衣服,如今身着黑衣的微生逆显得更为沉稳冷冽。
“夜探不岷山庄,难道还要穿红衣?”微生逆避开声音的问题,好笑地看着云修意。
“那倒是。”云修意突然发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有点不好意思,而后又想微生逆夜探不岷山庄是为何,转而想到宋大夫也在不岷山庄......
“你脸色不好。”微生逆盯着云修意看。
“今日是我师叔的忌日。”云修意带上伤感的语气说道。
微生逆看着云修意不语,像是等着他继续说道。
“师父与师叔情同手足,五年前师祖仙逝,过苍派掌门之位要从师父师叔中选一人担当,按照过苍派的规定,两人要比试一场,武功高者任掌门。”云修意缓缓说道。
“你师叔比武输了。”微生逆断定。
“当年一场比武惊天动地,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一比就是三天。因为是深秋,天气较为寒冷,比试到第三天时,师父的旧疾发作,招式不稳大有走火入魔之势,可是你知道高手过招容不得一丝分神。”
云修意顿了一下,陷入回忆中,而后继续说道:“就是哪一个瞬间,师父用上了过苍派的绝招冥河九天,可是师父气息不稳,无法驾驭冥河九天,师叔看着师父要被冥河九天反噬,便硬生生地接下了师父的招。”
“就是说文浮杀了他师弟?”微生逆目光直直透射云修意。
“嗯,虽然师叔死前也没有责怪师父,但是师父一直都很介怀这件事。”云修意神色有点苍白地说道。
“修意,五年前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微生逆的直觉告诉他过苍派五年前定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没....没事。”云修意眼神闪烁。
“真的?”微生逆突然邪笑着靠近云修意的脸,伤寒导致微生逆的嗓音没有那么脆生,而是低沉嘶哑,一波一波气息打在云修意的清俊脸上。
“别靠那么近。”云修意嘴角抽抽,推开微生逆。
“咳咳.....”云修意可不是宋言初,被这样云修意一推微生逆封住的穴道也被解开,突然一阵长咳。
“你的伤寒如此之重,为何不寻大夫瞧瞧?”云修意一惊,马上抬手轻抚微生逆的后背,为他顺气。
“不必,这点小病还不至于弄死我咳咳.......”微生逆狂妄地说道。
“你知道了什么?”云修意听微生逆的语气,定是知道了一点东西。
“左丘宇来过过苍派。”微生逆恢复过来,斩钉截铁道。
云修意看见微生逆恢复过来,也放心下来,平静地说道:“五年前来过一次,之后便没有了。”
“嗯?”微生逆询问目光看向云修意。
“师父刚刚接任掌门不久,左丘宇便来到过苍派,他好像手里握着个很重要的东西。”
“是何咳咳.....东西。”微生逆皱起眉头来。
“不知道,他被师父领进了练功室,而后他在过苍派住了一个月后便重新拿着那东西走回帝都了。”
微生逆听完后眼神锐利起来,左丘宇确实需要仔细查探。
“其实五年前过苍派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我的师兄缘试也坠崖了。”云修意表情复杂忧伤起来,他一直觉得他师兄的死很离奇,可惜查了五年终无所获。
“你为何要把这些都告诉我?”微生逆看着云修意,不经意地提及。
“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微生逆全身一颤,满是不可思。
自上回从左丘宇口中得知关于左丘宇和过苍派的丝丝缕缕关系他便一直打算从云修意口中探究,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利用,可如今对方却说相信自己。他看着云修意,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利用这个男子很不应该,第一次有人如此肯定地告诉他“我相信你”,而这个人居然是自己多番试探利用的云修意。
“你不该如此咳咳咳......轻易地相信一个人。”
“这个人是你,我心甘情愿。”云修意淡淡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感觉,他一直都是爽朗直率的人,他也不想逃避些什么,虽然他也清楚微生逆心里的人或许不是自己。
微生逆神色一变,眉心深深凝起,灰眸越发深沉复杂。
“你夜探不岷山庄是为了宋大夫吗?”云修意突然问道。
“他在不岷山庄?”微生逆听到宋言初的消息,依旧毫无波澜,不喜不惊。
“嗯,你要去找宋大夫吗?宋大夫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