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壳儿拿勺子刮了刮锅底,嗯,不错,还够小半碗呢,苏壳儿喜滋滋地拿了勺子蹲到了一边准备喝一口许久没喝到的喷香的小米粥,嘴还没凑到碗里,就感觉有谁在看着他。
苏壳儿一抬头,对上了端着碗的越泽。
“本座坐哪里?”
厨房地小,苏壳儿能蹲着,他一个帮主可不能就这么没品相地蹲着吧?
苏壳儿努努嘴:“那边不是有桌子吗?”
越泽看了一眼那张桌子,嫌弃地皱眉:“太脏了。”
确实太脏了,黑乎乎的一层油灰。
“那您……站着吃吧。”苏壳儿可不想管他,低头就要吃自己的份,米香味勾得他感觉要饿死了,早起一碗小米粥,再好不过了。
冷不丁越泽在后面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苏壳儿疼得一下子跳起来,碗差点洒了。
“你!”苏壳儿回头就对上了越泽不太好看的脸色,记起屁股上的疼痛,苏壳儿僵硬地扯了个笑:“帮主,咱回屋吃,好吧?”
越泽冷觑他一眼,抬腿走在了前头。
说是君子远庖厨,越泽虽是个江湖人,却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和熏陶,一直以儒士之风自处,就是一碗白粥,也拿了精致的小勺,一点一点地吃着,吃相大家闺秀似的斯文,再反观苏壳儿这个小市民,呼噜一口就是一大半没了,没怎么嚼就咽下去了,两三口就将自己的那份喝光了,眼巴巴地盯着越泽的那份。
别说,他这一份被他囫囵下肚,砸吧砸吧嘴除了米香甚是寡淡无味,看越泽那碗就不一样了,用勺子吃,是不是格外美味一些?
苏壳儿舔了一下嘴唇,越泽喝粥的手一顿,喉咙僵硬地吞咽了一下,再放下勺子,眼里就带了些别的意味。
“本座的夫人没了。”
“夫人?顾雪柔?她怎么了?”苏壳儿心不在焉地随便问了句,眼睛止不住地去瞟越泽面前地碗——哎呀,他吃不吃了?太浪费了吧?不吃不如给他吃,他还没吃饱……
“她跑了。”
“跑了?”苏壳儿先是有些诧异,看到越泽面无表情地一张脸,好像有些能理解那个女人了,任是谁,都要受不了越泽这个性格的,表面冷淡也就算了,内里阴毒狠辣,简直坏到家了,哪怕是被他的外表一时迷惑,时间久了还不是留不住。
越泽看苏壳儿这个表情,疑惑很快变为了解,了解了就有些同情,越泽心里又不痛快了。
“本座没了夫人,以后晚上就来你这里了。”
苏壳儿啊的一声,下巴差点惊掉了。没夫人和来他这里,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看苏壳儿半天没有跪下谢恩的意思,越泽冷着脸,把意思说得更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