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我成功地潜伏到了裴家别墅,现在正在裴奕霖的书房里。我先找一下家徽,一会再给你回个电话说录像的事。”宋浅说。
“好。”听宋浅语气里满是焦急,殷宝儿也不再打扰她,应了声,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宝儿,录像你先帮我保管着,我从裴家回去之后,就去到你那儿拿。”宋浅说了一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加了一句,“宝儿,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不用这么客气。”殷宝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很是和善。
但当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录像时,她的眉头却微微地皱了。
虽说秦希蓉害了宋浅,死有余辜。
但是殷宝儿亲眼看着她被撒姆尔虐待而死,心里也是闷闷的。
鬼王坐在驾驶座,带着耳机,眼神却不住地往殷宝儿这儿看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
似乎从监控室出来之后,殷宝儿情绪就不很高。
而现在,她又看着那录像出神了。
她是不想把那录像给宋浅,还是这录像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鬼王眉头皱的跟小山丘一样,开车的速度减慢了下来,他听着的歌也停止了。
他静静地看着殷宝儿,想为她分忧解难,她却是低垂着头,跟宋浅说着话。
虽然,她极力压低了声音,但鬼王还是隐隐约约听到她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更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的那抹不赞同。
“宋浅,这样的事情,我只帮你做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殷宝儿似乎是被秦希蓉的死影响,竟想起了自己不堪的过往。
她握着那录像的手微微发抖,很有一股想把那录像毁坏的冲动。
但是,这录像是宋浅吩咐的,她答应了宋浅,又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心里百感交集,殷宝儿犹豫了许久,最终强迫自己忘记秦希蓉的悲惨下场。
她想起秦希蓉曾经对宋浅做过的恶毒事情,想秦希蓉命人在宋浅身边放的眼镜蛇,想秦希蓉和武清一起谋算如何在这里害了宋浅……
秦希蓉一而再再而三的过分行为是自食其果,又不是他们主导的,她何必在为秦希蓉感到不平?
殷宝儿不断地在心里做着自我调适,终于在几分钟后,她心底那丝不忍被狠狠地压了下去。
但是,在这种难得的平静中,她却仍然感觉心口闷闷的,似乎要窒息了一样。
“宋浅,如果可能,这份录像你只能一个人看,不能给别人看。”殷宝儿冷冷地开口,似乎带了一抹祈求。
“宝儿?”宋浅听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