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琮听得那几句话,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让人冰凉到谷底,彻骨冰霜般刺痛,他有些悔恨莫及,却也没有再说出什么温暖的话语来溶解两人之间渐渐筑起的寒冰。
……
……
夜已深,司淮穿上了夜行衣,穿梭于夜空之中,他白日之时已经打探清楚羡安住在哪间屋子,他家的院子,他自然了如指掌。
轻轻翻过三座墙,五个屋面,来到了星河他们住的院子,他轻轻打开羡安的屋门,悄悄滚了进去,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梳妆台前,准备翻找玉簪,可是寻了三遍都找不到,他感到心慌意乱,就在这时一个胭脂盒被他碰到,咕噜噜开始在梳妆台上滚动起来,眼看就要落在地面发出极大的声响,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心里还在暗自庆幸,幸好幸好没有出大事。
这时一个什么东西把他死死盖住,他什么都看不见了,那胭脂盒“哐当”落在地上,似乎还在地上转动了好几下。
待他重见光明的时候,睁开眼,身上被捆绑扎实,好几个人在她面前明晃晃地晃起来,这不是星河,白泽,羡安,一起围在他周围正在看着他。
司淮道:“你…你们干嘛?”
星河的脸凑到司淮眼前,问道:“司淮这大半夜不睡觉,你来干嘛?”
司淮咽了咽口水,道:“我…我是来…看看你们睡没睡的。”
白泽笑道:“来看我们睡没睡?需要穿着夜行衣?”
司淮声音颤抖,看来是瞒不住了:“我…我…我…”
羡安声色冷酷道:“老实交代!否则来我房的,星河会施行宫刑的!我可是为你好!老实交代!”
司淮一听到宫刑,两眉皱起,他可是还要娶妻生子的人啊!这可不行,比死可怕多了!
他叹了一口气,只能老实道来:“我其实是想来借羡安姑娘的玉簪的……”
星河不解,问道:“借玉簪?”
司淮道:“我最爱的女子想要我做出一支世界上最美的玉簪,才肯嫁予我,我做了很多很多支却没有一支令她满意,至今不愿嫁予我,我今日看到羡安姑娘头上的那玉簪,是我见过的玉簪中最为好看的,我想要来窃来仿照做一支,希望那姑娘可以同意嫁予我。”
星河听得他的话,心想,原来司淮还是个小情种啊!
白泽笑道:“这人怎么像一个人?”
星河疑问道:“像谁?”
白泽看着星河笑:“就是我眼前这个痴情种啊!不觉得他跟你很像吗?”
星河笑起来:“好像是有些相似。”
羡安看着星河,道:“不如把这玉簪借他吧!”
星河皱眉,道:“可是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啊!”
羡安笑道:“无妨的,就算没有这定情信物,我还是依旧会陪着你的。”
星河问道:“真的?不骗我?”
羡安微笑:“真的。”
星河道:“那好,借他也可以,不过他要写一纸借书。”
白泽笑:“放心,这个我最拿手!”
司淮看着他们,道:“搞什么鬼?”
白泽笑:“只要你在这纸借书上按下手印,星河便会把玉簪借你,你愿意吗?”
司淮为了川川,刀山火海都敢去,难道还怕盖个手印?
司淮道:“好!没问题。”
按好了手印,星河从羡安手里接过玉簪放在了司淮道手上,道:“玉簪你拿去吧!记得还回来!除了这是我与羡安的定情信物外,还是我娘的遗物。”
司淮看着星河的眼,他眼中有光亮闪动起来,他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娘亲离开自己时,那一幕幕画面依旧在眼前闪现,痛得他不能呼吸。
司淮声音有些嘶哑,颤抖,道:“好!保证还回来,完好无损。”
星河对他笑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星河看着司淮的时候,感觉他身上有一种让我熟悉的气息,那种被尖锐的外壳所包裹的脆弱感,似曾相识。
没有理由的信任感,从心里钻出来。
白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伸懒腰,道:“我要回去睡了,你们慢聊~”说完离开了。
羡安看着司淮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道:“对不起,我让你把你娘的遗物借了出去。”
星河看着她,淡淡笑带着温柔,道:“不碍事,我相信他会完好无损的还回来的。”
羡安笑道:“这么相信他?”
星河道:“对!他跟我某些地方很像,没来由地的我对他充满信任。”
羡安问:“所以这是你在沙漠中放他一马的理由吗?”
星河道:“或许是吧……”
羡安对星河道:“很晚了,我准备睡了,你回去吧!”
她转身,星河从她身后一把抱紧,星河的头靠在她的肩膀,她的脖子充满了香气,他吻了她的脖子,温柔道:“我想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