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夹得微微颤抖。
“想吃这块萝卜干吗?”星河眼神冷漠地看着白泽,眼神中露出一股凶煞之气,他略带威胁的语气,让白泽有些害怕。
“想,你快松手!”白泽争抢不得,大喊道。
“那你昨日欠我的消息还没告诉我,我把这块萝卜干给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这次不可以再忽悠我。”星河说道。
“什么消息啊?萝卜干给我,那我就告诉你。”白泽看着萝卜干说道。
“你还真忘了啊!就是玉佩残片的消息。”星河继续持着手中的筷子,白泽已经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微微酸疼。白泽这才想起了之前答应星河的事情,他想这事看来对星河来说真的很重要,是自己太疏忽了。
白泽松开手中的筷子,星河看他松手,也放开了手中的筷子,星河抬起头看着白泽问道:“怎么不抢了?”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现在就告诉你这物件的来历。”白泽看着星河的眼眸,脸上略带歉意说道。
“你还记得昨日,在‘青秀’中看的表演吗?在表演结束后,有一个人大喊,要再来一舞的那名公子哥。“白泽说道。
“我记得那个身着朱砂色,头戴玉冠的公子哥,就他看完表演喊得最起劲。”星河想起昨日的情景,果真是富家公子哥做的事情,穿得那么招摇,怎么不印象深刻呢?
“那物件关他什么事?”星河不解道。
“你那物件就是该公子哥家的祖传玉佩,玉质上成,只有他家的嫡子才配有这玉佩,可是不知道为何你只有这半片残片,这玉玉质独特,我不会看错的。”白泽解释道。
“那这公子哥家是哪里?”星河急切地追问道。
“城中最受敬重的‘沈耀宗’沈将军的府邸,那公子便是沈府的二公子。”白泽看着星河的脸,想看看星河知道事情原由后脸上惊讶的神色。
“具体如何,你还是去府上问问清楚为好。”白泽谨慎地提议道。
“……好。”星河同意了白泽的话,微微点点头说道。
“如若你真是沈大将军家的嫡子……还是挺奇怪的……那也便是说那个花枝招展的公子哥便是你弟弟?真不像是一个家门中出来的人。“白泽缓缓说道。
“……”星河无奈地摇摇头,虽然白泽白泽说得有点道理,他想了想似乎真的挺奇怪的。
……
……
北湛近日被送往云山训练,云山虽不如极北苦寒之地,但训练也是极为寒苦,只需半月就可回堂中,这也算是堂主大发慈悲了吧!
北湛是堂主在十八年前抱回堂中的。那时还是一个只会在襁褓之中咕咕哭泣的婴儿,没有什么记忆,北湛一直以为舒亦云是自己的父亲,直到六岁的时候,舒亦云才把真相告诉他,他并不是他的孩子。
当年他只身下穹苍派时,在夜凉山上遇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被山中猛虎所伤,身上鲜血淋漓,而她拼死抱住了怀中的一个婴儿,女子失血过多已死,怀中婴儿还在哭泣,甚是可怜,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见死不救,舒亦云便抱着这个婴儿回了杀手堂。
后来舒亦云常常救济无父无母的孩童,把他们抚养长大,慢慢训练成杀手。容姑也是舒亦云在cǎi_huā大盗手中救下的一个女子,容姑无依无靠,正巧堂中缺人来料理堂中事务,容姑为报救命之恩,就求舒亦云让自己留在堂中,舒亦云也答应了。她最擅长烧饭做菜,她便在堂中当了厨娘,平时闲暇时常帮堂里的人补补衣裳,做做鞋子,时间久了,大家都把她当作自己的家人一般对待。
容姑对北湛很好,北湛三岁时得了伤寒,吃药半月也不见好,容姑便日日夜夜守在北湛身边,喂药,换洗身上的衣裳,一边抱着北湛,一边唱着好听动人的歌谣,哄着因为身上疼痛难受的北湛入睡,在北湛眼中,容姑便是他的娘亲。
虽然堂中的人越来越多,但无人与北湛交好,寂寞孤单的日子也就是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习惯也就好了。那天晚上,出门半月有余的堂主身披白色披风,身骑白马,带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来到堂中,他第看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她那对澄澈明亮的眸子。
堂主给她取名叫‘月笙’那日的月亮又圆又亮,而她的眼睛却是如此凄凉悲伤,眼中还不时透着一股仇恨。
不知道她原本的名字叫什么?北湛好想知道,好像知道了她的名字,便可以知道她的过去一样,一切都是自己的虚妄。
喜欢一个人,便不要告诉她,只要守着护着,那这份感情就可以永远在自己的心里存在着,因为害怕被打断,因为担心被退回,也不用去幻想一些不可能存在的情节,这样就好,便也不算奢望了。
他知道在月笙的眼中,自己只是她的哥哥罢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除了她看着堂主的时候,她的眼神中稍有些微不足道的柔情,眼眸闪烁,略带温柔。
只要这一个眼神,他便已经败了。
☆、披荆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