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中仍旧是对的。
所有一切只能问自己的心。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我不知道别人心中的答案是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的答案。”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朝陆笙笙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陆笙笙在他身后一笑,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动,这孩子又在玩她的内脏了,她感觉自己的内脏痒痒的。
……
……
流光在地上爬了十公里远,在路途上,有几头野狼一直尾随着他,紧盯着这个猎物,准备随时把他化作肚子中的一顿食物。
流光虽然浑身虚弱无力,但他清楚身后有几头野狼准备将他饱餐一顿,他用剑撑起半个身子,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微微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全是泥土和鲜血,只露出两只闪亮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围在他周身的几匹狼。
他拿起剑,早已准备好与这几匹狼战斗。
这几匹撩了撩舌头,锋利的牙齿露出了口水,口水慢慢从狼嘴边流下来,湿了地面,面露狰狞地盯着流光。
几匹狼一起朝流光发起了攻击,一只咬住了他的肩,一只咬住了他的右脚,一只手臂,手中的剑掉落在地,还有一只准备咬住流光的脖子,流光没时间顾及咬着他的别的野狼,他双手抓住眼前这头狼的脖子,狼的力气很大,因为用力过度,他手上的青筋突起,他抓起狼,自己的牙朝它的脖子咬去,除了满嘴的狼毛外,狼的血慢慢流入他的嘴里,腥腥咸咸的味道,狼毛有一股野兽的臭味。
喝了几口狼的血,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里有了些东西,感觉肚子有点暖和,他有了力量,当嘴边的那只狼被他咬死,他一个翻滚至剑旁,拿着剑斩杀了剩下的几匹狼,他咬死的那只狼像是这几匹的狼首,狼首已死,它们都退缩起来,流光看他们畏畏缩缩的样子,几下极速的砍杀,狼都变成血块状落在泥地上。
看着狼已死,他用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此时他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他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捡了一些木头堆了起来,他钻木取火,终于把木头堆点了起来,他把狼块的毛处理了一下,就用几根细长的树杈串起,烤了起来。
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吃完后也算饱餐一顿,他打了一个饱嗝,顿时感觉精神抖擞,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他要极快地回到穹苍派,因为他估算着日子,陆笙笙应该很快就要生了,他想要回去看一眼自己的孩子,而且他要带陆笙笙走,他这次什么都不管,欠舒亦云的,他救了他一命,这也算还了。
☆、太惨了!
江湖传闻:“舒亦云的妻子疯了!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杀了!不杀的话,各大门派的人很快也会冲上穹苍派逼死他们娘两的!自裁或者他杀,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外随便找个借口!总会变得名正言顺!”
“还不是因为那孩子是尹流光的!尹流光早已入魔!”
“可是并没有证据说那不是舒亦云的啊!”
“还不是做贼心虚?”
“如若不杀,那孩子若真是尹流光的,那么那些正派中人还不一样不会放过那孩子!”
“对啊!对啊!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可是那孩子是无辜的啊!”
“无辜什么?在江湖中,他早就不是一个无辜的人了!他死,就是他的命!”
“年年岁岁在江湖纷争中死去的人还少吗?”
“陆笙笙竟然也下得去手!”
“她为了自保,也是应该的!”
“……”
刚回到缥缈峰脚下,他撑着一根树枝,听到一些门派中人在那谈论,他一身落魄衣衫,虽那日在剑术大赛中过于出彩,现在落魄至此,估计无人可以认出他。
他听到那些谈论的内容,整个人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手中的树枝拿不住,重重地掉在了地上,人没缓过了,整个人都在颤抖,浑身的血开始倒流,前一刻他还在期待回去,此刻他的三魂七魄早已被震碎,他就那样想座雕像一样呆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突然他整个人像一只落魄的老狗一样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地喘息起来。
那些在一旁谈笑的人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趴在地上,一阵哄笑声传来,欺善怕恶,这在江湖中是最正常的事情,一个乞丐在他们眼中还不如一条老狗。
一个人走来踩在他的右手上,脚上的力量越来越大,一瞬间他手臂上的皮也被踏得失了一层,他觉得辛辣的疼,其他围观者看他毫无还手之意,也一起来欺负他,拳打脚踢,带着可怕的笑声,好似一群恶魔,可怕的人性,不,应该是可怕的畜生,也不知是哪一个人往他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他本就重伤在身,此刻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他感觉麻木,对于疼,他失去了感觉,一个人要经历多大的痛,人才会变得麻木不仁。
天地不仁,那他就杀尽这个天,虐尽这个地!
他眼中露出厉色,浑身黑气裹身,黑色缭绕,他的眼中全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