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让你这样轻易的死去吗?”他手指轻弹,血诺那放在脖子上的刀应声掉在地上。
“你到底怎样才明白,我是爱你的!”血诺发疯似的大声吼叫了起来,“就算你不爱我也好,就算你注意不到我也好,我都不会怪你。可是你的心里为什么要留下她的影子,不可以不可以……你的心里既然没有我,那就谁也不能有!”
莫秋离愤怒的皱紧了眉头,他的愤怒不是因为她的嘶吼,而是因为自己的大意。这样一个小孩,竟然能利用临死前的几句话让一直训练有素的血诺为他杀人。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自傲了,所以才会没有去注意到这一点。
“带回魅阁!”莫秋离沉了沉气,对着这空荡的房间说道。
片刻,几道黑影闪过。这充满血腥的房间里,便只剩下莫秋离二人。
满室的寂静和血腥,让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不停的颤抖着。此刻躺在床上那一脸苍白的女人的一个轻微的皱眉,似乎都能让他们的性命随时结束。
“你们是说没有办法了是吗?”莫秋离嘴角带笑,眼神冰冷的看着那跪倒在地的一群人。“现在给我说没有办法,那拔刀时候的义正言辞到哪里去了。”
“主上赎罪,这匕首已经伤了这姑娘的心脉。”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对着莫秋离磕了一个头后,弱弱的说道。就从他那不停渗出的冷汗可以看出,他觉得不是自愿出来打头阵的,“能拖到现在,也全是靠那奈何的药力。”
莫秋离不悦冷冷的说着,“依你这样说,那只要一直用奈何便可续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倒是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找更好的办法。
“这奈何是有此等功效,可它毕竟也是剧毒。这要是长久用下去的话,那后果怕是……”那中年男子看着莫秋离那一脸的冰霜竟这样被直直的吓晕了过去。
“哼,那最多能延迟多久?”莫秋离冷哼着,对着那群人继续问道。这样废物,竟也配让魅阁养这么久。
“最……最多不过两天!”有一中年男子被推了出啦,挡在前面。他颤颤巍巍的说完话后,便一直不停的对莫秋离磕着头。
“两天……”莫秋离皱着他那好看的秀眉,喃喃的自语着,“这世人可还有大夫或者药能医治?”如果有的话,那这两天的时间便已足够。
“这有倒是有,只是……”那中年男子竟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
“只是什么,你若说不出来,那我定让你尝尝这蛇窟的滋味。”莫秋离的话语刚落,便看见程凌素那苍白的手。娇弱的紧紧握在了一起,他连忙俯身在她耳边安慰着,“凌儿别怕,只是梦而已,醒来就没事了。”他将她那苍白到冰冷的手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让她安心。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程凌素是否感受的到。但是她那冰冷的小手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放松了。
看到这样温柔似水的阁主,那跪在地上的人都不禁感到错愣。自阁主将这女子抱回来的时候,他那一脸的紧张和害怕就足以让所有人明白这女子在他心里的地位了。要是再让人看见现在的阁主,那……
“只要服下那边境血蚕就行。”那中年男子回过神来,懦懦的说着。
“边境?”就算他的轻功在怎样的好,就算他在怎样的不眠不休。这来回怕也得六七天的样子吧。到时候,自己拿到那血蚕有何用!
“主上切莫着急,这药倒是不难寻。只是……”中年男子说着竟又不知该怎样说才好。
“既然不难寻,那又何来的可是?”莫秋离愤怒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自他眼底流露出来的危险气息,正一步步将他浑身的暖意褪去干净。他让下程凌素的手,很是不耐烦的走到那男子的面前。
“毕竟这血蚕可是疗伤圣品,虽然难求。可只要出的上价钱,那自然也是在市面上找的到的。只是这药引却要那……”中年男子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当今天子的鲜血,每服用一次血蚕必要用那鲜血做药引,七天后这伤便可痊愈。”这中年男子说完竟有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瘫坐在地上。
莫秋离突然嘴角轻扬,心情大好的看着他们。既然有了可以治疗的办法,那便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主上三思!”那地上跪着的一群中年男子,似乎突然明白过了什么似得,异口同声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