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签纸飘落到地上,和悦后知后觉,自己的下身已然没了小内内。
慌张地跑到梳妆台,扯开睡衣领一看,她彻底凌乱了,胸前、肩头的几颗草莓印像一团又一团的火焰般,燃及了她的神经,那样高热的温度令人窒息。
“咚”的一声,柔体摔在木地板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和悦意识渐失,
依稀觉得有人在挪动她的身体,依稀听见,“房总,我是家庭医生安平,和小姐发起了高烧,她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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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暗夜天台。
一男一女争论不休。
“我要见敬方,否则你们的计划我退出。”于冬叶夹着香烟的手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只能不停地抽烟。自从知道申敬方还活在这个世上,她每天都兴奋得不能自已。
“于小姐,没必要耍这种小孩子的脾气,对我没用的。你等待了二十年,又何必在乎这几天?”背光站着的王勇脸的表情掩在黑暗里,眼底泛起的寒光,更是于冬叶所不觉查的。
“二十年,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像没有生命力的腐肉,任莫传松那个老东西践踏,挤炸。我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为敬方报仇雪恨,如今我知道他还活着,见他,就成了我活着的动力,我、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我怕我会突然间精神崩溃。”一根香烟燃尽,于冬叶又点燃了一根。
王勇在心中耻笑,女人天生为情而活,为情而死,这就是宿命,所以,这一统天下的事情当然要由男人来完成,女人只是棋子,该舍则舍。可是人老了终归是不中用的,感情用事,居然为了房少华那小子要保住和悦这枚最有杀伤力的棋子。
“于小姐,既然你那么爱义父,就应该把他的仇恨当成你自己的仇恨,而不是以这种要挟的方式,破坏义父的计划。”见于冬叶不为所动,王勇又言,“义父的余年也不多了,你也不想他在有生之年连自己的家仇都报不了吧。”
于冬叶抑制着心中的相思之苦,冷冷地说,“他的仇恨何止是家仇,还有那个女人的。”
“哪个女人?”王勇狐疑,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说了你也不知道,别问了。”于冬叶瞅着自己左手小拇指上的断截儿处,心里明镜似的,他的家仇报完,下一个该死的就是她自己。
白了一眼好奇宝宝般的王勇,于冬叶讥笑,“知道太多了不好,我的下场是少根手指,你的下场,是少一颗头颅,敬方他,做得出来。”
王勇心中一惊,“少来吓唬我,我是他的儿子,他不会伤害我的。”
于冬叶冷笑两声,“不逗你了,跟你斗会儿嘴皮子,我这心里舒坦多了,一切照旧,昂。该去伺候那个老东西了。”
说罢,扭着性感的腰肢走了。
“他妈的,疯女人,敢拿我逗乐!”
王勇嘴上虽这么谩骂着于冬叶,心里却是悸动的,申龙帮一个四万多人大型的社团,没有严苛的帮规,没有铁血的执行者,又怎么会走到今天,申敬方,他的义父,不光铁血,还是个无情的人,几年前说杀掉三舵主,一枪,便给毙了,另外两个舵主居然大气都不敢出,这件事,是他偷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