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拿出导尿管,苏果看着这个可怕的东西,一脸嫌弃,“我不要。”
苏果拒绝,陆景行将仪器放在一边,也不勉强她,“不想用这个那就直接尿在床上。”
陆景行冷面冷心的,苏果委屈,觉得自己太惨了。
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这个男人还这么欺负她!
说不定他心里巴不得她死掉自己好找个新老婆呢!
苏果觉得陆景行坏透了,将头一偏,不想再看到他这张冷情寡义的脸,“我不尿,我憋死算了,正好称了你的意!”
苏果说着气话,陆景行拿了份公司文件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那你就憋着。”
苏果无语,重重的哼了声。
气死人了!
十分钟后。
苏果不安分的在床上踢来踢去,偶尔扯到伤口时“哎哟”一声重重的叫了声。
无时无刻不在引起陆景行的注意。
陆景行估摸着时间,想着这小丫头应该是憋不住了。
这才慢吞吞的起身,垂眸看着她,“用不用?”
苏果憋红了脸,想着她一世英名,绝对不能被尿憋死!
挣扎了两秒钟,妥协,“你叫护工过来。”
“我来。”
陆景行亲自上手,苏果惊恐万分,“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你不专业!还有男女有别,反正你不行。”
苏果一万个拒绝,陆景行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你哪里我没看过,害羞什么。”
陆景行一语中的,苏果被说中心事,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这个不一样,反正我不要,我要护工姐姐!”
苏果大概清楚这个导尿管的用法,如果让陆景行来,她觉得她还是一头撞墙死死掉算了。
要不试着把尿憋回去?
苏果真的试了试,但终究斗不过生理循环,耷拉着小脸眼睁睁的看着陆景行脱起了她的裤子
苏果咬唇,将被子拉高遮住了脸,只想当个鸵鸟再也不要出来。
陆景行不想苏果的身体被别人看去,早就提前跟护工学了手法。
但实际操作起来也是头一回,动作难免有些生疏。
“痛的话跟我说一下。”
苏果捂着被子,一声不吭,连个字音都不想跟他说。
陆景行动作小心,听着被子下苏果不自禁发出的嗯嗯哼哼的声音,神情微凛,半天后才将她的裤子穿上,“好了。”
苏果在被子底下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反应。
陆景行洗完手,将她遮住脸的被子拉下,“怎么了?”
苏果瞪了他一眼,重新将被子拉回去,“我没脸见人了。”
陆景行,“这辈子你见我一个人就行。”
苏果,“哼!”
苏果闹着小脾气,陆景行将被子重新拉下,正色道,“别把自己闷坏了,我已经两天没合眼,你听话点,别跟我闹。”
陆景行看上去确实很憔悴。
下巴上蓄着青青的胡渣子,嗯,更男人了。
苏果想入非非之时强行将自己带回正轨,幽幽的看向陆景行,突然觉得心疼,“我晕迷多久了?你一直守在我身边吗?”
“四五天了。”
“这么久?”
苏果微讶,陆景行捏了捏眉心,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后忽然很想睡觉,“刀再偏离一公分,你躺的就不是这里了。”
苏果这次伤的确实严重,小手慢慢的攀上陆景行的手,“那你快去补个觉,让护工照顾我就行。”
陆景行握住她的手,重新放回被窝里,“别乱动,小心扯着伤口,你爸妈等会就过来看你。”
“我爸妈?他们知道了?”
“你昏睡的时候一直叫着他们,我想你应该很想他们。”
陆景行说完,立马响起了门铃声。
是苏旭明和潘敏到了。
苏果低眸,抽了抽鼻子,忽然很想哭,但又拼命忍住。
陆景行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开门。
苏旭明手上提了满满一大袋水果和零食,全是苏果爱吃的。
潘敏思女心切,急忙走进内室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苏果时,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果果”
都说亲人间没有隔夜的仇,苏果见着潘敏,唇角一弯,哽咽着叫道,“妈,爸呢?”
“你爸在外面跟陆总说话,等会就进来。”
潘敏心疼苏果,拿纸巾不停的抹着眼泪,“陆总说你摔了一跤住院了,伤哪儿了?疼不疼?让妈看看。”
苏果摇了摇头,知道陆景行有意隐瞒,索性将谎话圆了下去,“我走路看手机了,医生说住几天就好,不疼。”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走路不要看手机,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摔进医院了!”
潘敏又气又心疼,见苏果瘪着嘴要哭的样子,不忍心再责骂,缓了口气安抚道,“现在吃了教训,以后知道要小心了吧?”
“嗯。”
苏果点头,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妈,你别哭了,我知道错了。”
潘敏擦着眼泪,神情复杂的摸着苏果消瘦的脸,“妈不哭,妈只是很久没看到你,想你了,果果,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苏果抿唇,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忽然看开了很多事。
对着潘敏点了点头,轻轻笑开,“不怪了,妈,我也很想你跟爸,等我出院了我们一起去看哥哥好不好?”
“好,对了,我们给你买了很多吃的,等你身体好了再慢慢吃,都是你喜欢的。”
此时,苏旭明走了进来,潘敏忙将他手上的袋子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