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愧对姚羽,自然会应下她这个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犯法的事我都会帮你。”
姚羽得到苏果的承诺,转着手机在沙发上坐下,“现在麻烦你帮我去药店买下事后避、孕药。”
姚羽想到这事就有点犯恶,脸色不由得白了白。
苏果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渍,在姚羽身前蹲了下来,“你乖乖的坐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苏果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姚羽垂眸,抬手将苏果贴在鬓角的碎发捋至耳后,挽唇浅浅开口,“我当然会很乖,我不会寻死,那些人渣没死前我怎么能先死?”
姚羽低低的诉说着,在苏果放宽心之余又幽幽的补了一句,“我说我宁愿吃这哑巴亏也不想让陆景行掺和这事是因为你答应过我会找到那些人并且销毁那些照片,这事你没忘吧?”
“小羽,答应过你的事我会尽力办到,那些人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们背后的人,那个才是害你和害我的人。”
“你错了,那个是你的敌人而不是我的,在整件事里我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希望你能搞清楚这一点,别再跟个圣母救世一样的来恶心我。”
姚羽拿捏着苏果的软肋,毫不留情的拿话刺她。
苏果亲眼看到姚羽所受的屈辱,这点话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姚羽能解气就好。
“我去买事后避、孕药,还有什么要我买的吗?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都跟我说。”
苏果从来不会虚情假意。
姚羽明明很了解苏果的性子却始终不愿去相信苏果这么说是真心为她着想,只是冷冰冰的回了句,“没有。”
“那我走了。”
苏果拿了零钱开门出去,没走几步便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拽了过去,正要尖叫时耳畔响起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别喊,是我。”
苏果听出陆景行的声音,抬头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你没走?”
“我不放心你,姚羽怎么样了?”
“情绪稳定了点,我去趟药店给她买事后避、孕药,你回去吧,我们没事的。”
苏果想让陆景行早点回去休息。
陆景行碰了碰苏果的额头,在她吃疼出声时低声训斥了一句,“伤口不处理还弄得一身湿,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回去?”
苏果一门心思扑在姚羽身上,几乎忘记了自己在浴室里被淋湿的客观事实。
幸好衣服颜色深,不至于太透。
苏果低头看了眼自己湿漉漉的衣服,讪笑道,“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等买完药回来我就把衣服换了。”
“我出门的时候带了套你的衣服打算给姚羽换,现在衣服还在车里,你去换我去买药。”
陆景行不由分说的拉着苏果进电梯下楼,亲眼看着苏果坐进车里后才去附近找还在营业的药店。
苏果坐在车里,看着陆景行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情颇为复杂。
苏果换上衣服等了一会儿,陆景行拿着药回来,还买了消毒酒精和纱布。
苏果下车,陆景行把药给她,“拿上去给姚羽,我在车里等你。”
苏果深深的看了一眼陆景行,而后垂眸低低的应了一声。
苏果回到姚羽的房间把药给她,顺便倒了杯热水,“水很烫,小心一点。”
姚羽吃完药,看着苏果的眼神已恢复一片淡然之色,“我让亚克过来陪我,你可以走了。”
亚克是姜首长的儿子,单凭这层身份足以让一直向往权势的姚羽紧紧抓住。
苏果历经今晚一事非常理解姚羽的行为,无论这种行为是否对错,她已经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对她进行说教。
苏果默默的走了出去,合上门之后快步乘电梯下楼走向陆景行的车。
陆景行倚在车身上,静静的等着苏果的到来。
苏果由快步改为小跑,一头扎进陆景行的怀里,小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上,寻求着一丝慰藉,“姚羽是无辜的,今晚的事都怪我。”
陆景行回抱住苏果瘦小的身体,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怎么了?”
“那些人动姚羽是因为他们不敢动我,这是一出戏,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戏,他们背后有人,那个人就是想让我难受让我自责,可是姚羽是无辜的,他讨厌我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对我的朋友下手?”
苏果自责到宁愿今晚被糟蹋的人是她而不是姚羽!
陆景行气息微凝,单手覆上苏果的后脑勺让她靠得离自己更近一点,“苏果,不关你的事,别太自责。”
“不是这样的,是我害了姚羽,是我害了她。”
苏果揪着陆景行的衣服,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染湿了他的衬衣。
陆景行摸着苏果的头,感觉到她压抑的啜泣声,不再开口。
苏果哭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在平房里出现的傅未风大脑瞬间清明了不少,忙从陆景行的怀里退出来,“我要回家。”
苏果迫不及待的上车,风风火火的样子看得陆景行直皱眉,“要回家可以,把额头上的伤先处理了。”
苏果坐在副驾,陆景行站在车外,在车灯和路灯的照射下拿沾了消毒酒精的棉签弯着腰一点一点的擦拭苏果额头上的伤口。
陆景行的表情很专注,像是在做一件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
苏果眼眸轻抬,半发呆半思考的盯着陆景行胸前那片半湿的衬衫,低低开口,“陆景行,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