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弹得尽兴,以最后一个键音完美收尾。
安斯艾尔看得呆住,半晌的石化后才激动不已的抱住苏果,“天呐,你就是个妖精,太美了!”
苏果酣畅淋漓的弹完后也颇为意外。
她竟然就这么当场弹了一首刚刚听过的曲子?
真是不可思议。
苏果处在惊讶之中,丝毫没顾虑到这会儿安斯艾尔搭着她的肩有什么不妥。
适时,安斯艾尔的朋友们举着酒杯过来起哄,“艾尔,你真是不够意思,藏了这么个美女也不给大家伙儿介绍介绍?”
安斯艾尔揽着苏果的肩膀,一脸的宝贝样儿,“这是我的人,跟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抱歉了各位,不能分享。”
“看来这回我们的艾尔少爷真动心了,这样,让你女人陪大伙儿喝一杯,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
兄弟们趁势起哄,有人甚至直接把酒杯递到了苏果面前。
苏果算着日子,过几天大姨妈造访,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喝酒,不然疼痛直接翻倍,所以这酒不能喝。
苏果小脸微僵,附在安斯艾尔耳畔低声道,“我不想喝酒。”
安斯艾尔交的这些朋友非富即贵,怎么着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为难间劝了苏果一句,“要不就喝一杯?不然他们闹起来不会放我们走。”
“可是——”
“你喝一口也行,剩下的我来喝。”
安斯艾尔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苏果想着等会有求于他只能咬牙应了。
算了,痛就痛吧,大不了熬一熬就过去了。
苏果接过酒杯,凝着杯中透明的液体,颇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就在苏果犹豫不决的几秒里,周边的人打着节拍欢快的叫喊着,“喝!喝!喝!”
苏果知道,这是一杯烈酒,不然那些人怎会如此好心?
喝一杯就放过她?
不存在的。
可眼下箭在弦上,又骑虎难下
苏果深吸了一口气,正要仰头喝下时手腕蓦地被人拽过。
那强劲的力道让杯中的酒液溅出,洒向了身旁安斯艾尔的衣服,留下些许酒渍。
满场熏人的酒味中渗入那清冽的淡淡烟草味,还有独属于他沉稳冷锐的气息,让她莫名的感到一阵安心。
那样熟悉的怀抱,那样霸道强势的力量,是陆景行吗?
可是这是在澳大利亚,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果在揣测中抬头,当眼眸里映出那棱角分明又慑人夺魄的清冷容颜时,唇角再也抑制不住的扬起。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果有点欣喜,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可陆景行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将苏果护在怀里之时冷冷的看向安斯艾尔,“苏果是我女人,你想借他们的手灌醉她,也得看看自己的分量够不够。”
安斯艾尔被陆景行误解也不急着解释,只兴味的耸了耸肩,“一杯酒而已,别这么小气。”
陆景行极淡的扬了下眉,拥着苏果转身向会场外走去。
适时,偏偏有个不上道的人上前阻拦,“安斯艾尔,这就是你小叔生的中国混血儿吧?就让他这么把你的宝贝带走?”
此人出言极其不尊重,就连苏果都听得微微皱眉。
陆景行薄唇半勾,似乎连句话都懒得跟这个傻缺说,直接抬手扭断了这人的手腕。
手法熟稔,毫不拖泥带水。
那掉落在地砰然碎裂的玻璃脆响听得众人心中骇然。
陆景行淡淡的睨了眼倒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冷哼之时那双泛着幽蓝之色的瞳仁极尽肃冷和轻蔑。
苏果藏在陆景行的羽翼之下,自然将刚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艰涩的吞了吞口水,脑海里一直跳跃着这么六个字:太直接太残暴!
等会她得悠着点解释。
陆景行强行带苏果离开。
安斯艾尔抿了口威士忌,笑看向正惊疑不定的众人,淡淡勾唇,“不好意思,我们家的人都这种性格,打打杀杀的,让你们见笑了。”
安斯艾尔的身上流着纯正的阿克曼家族血统,此刻他把陆景行归类到我们家的人,自然是承认了陆景行这个私生子的身份。
众人忌惮阿克曼家族的权势,自然不再多嘴,玩笑一番就算过了。
只是可惜了这个被一朝废手的男人。
音乐会会场外。
陆景行倚着车身,点了支烟置在唇间,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才半眯着眸子看向正站在他面前端着笑脸的苏果。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苏果捧着张明媚又可爱的笑脸,笑嘻嘻的揪着陆景行的衬衣袖口撒娇讨好,“你刚才超厉害的,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王子来拯救我这个落入凡尘的灰姑娘,真的非常非常帅非常非常酷呢!”
苏果毫不吝啬的夸赞。
陆景行眸光极淡,似笑非笑的低嗤了声,“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业务如此广泛,接单接到澳大利亚来了?”
这周在外地出差,勿找勿念。
陆景行连这话的标点符号都能背出来。
苏果忽悠陆景行在先,这回被他亲自抓了个现行,自然无法辩解,只能打着擦边球转移话题,“你怎么也在墨尔本?来听音乐会的?好巧喔,嘿嘿。”
苏果故意撇开话题。
陆景行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修长的手指挑起苏果的下颌,沉了嗓音,“我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特意跑来找你,你却跟安斯艾尔在音乐会上搂搂抱抱,你说我该把你怎么办才能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