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晨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保持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你口袋里是什么东西在响?”男子听得很清楚,那是电话的声音。
顾一晨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扭过了头,故意制造了一点声音遮掩过电话的信号声。
“拿出来。”男子激动的抓住她的胳膊,“趁着没有人发现的时候,立刻给我拿出来。”
顾一晨轻撇了一眼他粗糙的大手掌,漠然道:“你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打电话求救?”
“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如果这艘船破了,我们都得死。”顾一晨掀开他的手,再往旁边挪了挪。
男子却显得很不耐烦,他冷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这个丫头的天真,他道:“没用的,就算你打去大2使馆都没有用的,所有人都撤离了,没有人会来救我们的。”
顾一晨没有理会他,正准备与他拉开距离,这男人却像一头疯癫的野狗冲了过来,一把攥住了她的头发。
男子面目惊恐着,“把电话给我,我要和我老婆儿子说最后的话,我不要死的不明不白。”
“你放开我。”顾一晨尝试着扯开这个大家伙的手,奈何这男人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跟自己作对似的,任凭她如何挣扎,自己的头发在他的手心里就是得不到解脱。
男子咬牙切齿道:“你如果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你口袋里的秘密,就乖乖的把手机给我。”
“放手。”顾一晨咬紧牙关,忍着痛,用力的扳开了对方的大手掌,顿时被扯断了一把头发,疼的她当场红了眼。
男子喘着气,“我求求你,我就打一个电话,我真的就想听听我老婆孩子的声音。”
顾一晨身体贴着铁皮,避讳着这个疯狂男人的靠近。
四处都是一双双好奇的眼神,大概都在猜测这两人在争吵什么,可能都想不通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还有闲情逸致大吵大闹。
“咚咚咚。”士兵用力的敲了敲铁皮,“都给我安分点。”
男子又一次步步靠近顾一晨,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顾一晨两只手都伸进了口袋里,她屏住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电话的信号声不见了,她不确定电话是被接起来了,还是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
男子威胁着,“如果你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把电话给我,我就用几分钟。”
“看来你是认定了我们都会死?”顾一晨问。
“你觉得我们还活得了吗?”男子颓废的双手抱头,“红巾军正在靠近这撒伊广场,只要他们再近一点,外面的那群人就会立刻把我们所有人推出去,当时候谁也甭想活着离开。”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位置?”顾一晨在地图上看到了这个广场,占地面积很大,是目前市区里最大也是最复杂的地方。
她不知道谁会来救她,也找不到人来救她,企图妄想着有希望,现在想想,不过就是她自欺欺人的奢望。
“我就在这附近工作,我会不清楚这里的环境?”男子摊开手,意图很明显,“现在所有人都撤离了,我们是最后一批离开的管理人员。”
顾一晨想了想,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没有多少电了,你打吧。”
男子喜极,“谢谢。”
顾一晨靠着铁皮坐在了地上,轻轻的捏了捏有些疼痛的额角,周围哭泣的声音时断时续,有好几人因为害怕都晕了过去,更有甚者还尿了出来,整个封闭空间氤氲着一股尿水味,实在是让人阵阵作呕。
“你在做什么?”集装箱的门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