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日,其余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艾利斯住在客房内。
时至半夜,艾利斯苍白的手毫无血色,连一丝青筋都见不着,肌肤的质感像极了光滑的陶瓷。
艾利斯盯着静静躺着的木偶,她的眼珠是模仿人类的样子,白色的眼仁辐s,he状的灰色瞳孔,看着颇为y-in冷,但他却丝毫不在意,一手抱着木偶,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双眼。
他嘴角含笑,温柔地轻轻哼唱:“我是alice,是你忠实的朋友~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个木偶~~但你也只是个木偶呢?”
在艾利斯的手中,木偶不断发出喀拉喀拉的破碎声,但他仿若未闻,继续轻唱:“她叫mary shaw,是个无耻的歹徒~她企图使你尖叫~因此她的舌头被拔掉~”
木偶的一颗眼珠被他硬生生抓了出来,看上去竟有些弹性。艾利斯又强硬地卸下木偶的嘴巴……
“你……没有舌头呢。”
些微光从外面透过来,但艾利斯的神情被淹没在黑暗中不得窥见,带着缠绵入骨的寒意,仿若蛰伏在y-in影里的毒蛇,舔舐着猩红的蛇信。
……
第二天早晨,丽萨走到厨房,就见冰箱上贴着一张纸:姐姐,抱歉我先走了,看你们还在睡懒觉就不吵你们了~哎嘿~
丽萨笑着摇摇头,打了个电话问候,电话里听到艾利斯的声音,她才放心了。
丽萨和往常一样,正笑着和吉米吻别,送他去工作的时候,门一开,就看到屋外站着的艾利斯,两人都呆住了。
吉米失声叫道:“艾利斯?!你怎么在这?”
艾利斯嘿嘿一笑,吐吐舌头:“我回去了一趟,发现原来的那个木偶不见了。很担心,所以想是不是落在这里了,所以回来看看。”
丽萨:“你没有落在这里啊。我刚才去你房间看过了。”
艾利斯顿时失魂落魄起来,他耷拉着脑袋,无j-i,ng打采:“看来真的找不到了。”
“找不到就算了。”吉米安慰道,反正那些木偶都是别人送来的,看上去也完全不讨自己喜欢。
艾利斯闻言,好似想了想,带着几分犹豫地说:“姐姐,姐夫,我可以在这里住下吗?”
“你不是经常在这儿住下?”丽萨疑惑。
艾利斯摆摆手:“不是啦,我只是不放心姐夫去工作,姐姐一个人留着,所以能陪着姐姐就尽量陪着。”
吉米:“可是你上学……?”
艾利斯拿出一张纸:“其实我已经跳级念完了,你们忘记了?”
吉米感到记忆一阵混沌,突然又恍然大悟:“是啊!艾利斯已经跳级了!”
丽萨很开心,毕竟一个孕妇在家难免寂寞:“那太好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艾利斯当真一天到晚都陪伴着丽萨,虽然时不时有包裹寄来,但艾利斯还是悄无声息地将它们都处理掉了呢。
……
“叮铃铃~”
电话声响起,一阵阵的惹人厌烦,吉米正陪着肚子已经很明显的丽萨和小舅子吃饭,此时便说:“我去接一下。”
过了许久,吉米脸色难看地回来了。
“怎么了?”丽萨关切地问道,她难得看到未婚夫的脸色这么不正常,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吉米带着说不出的疲倦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几口气,才说:“我爸爸他病很重了,要我回去一趟。”
丽萨:“我记得……你好像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有关你的家乡的事情。”
“瑞文斯菲尔,是我的老家。”吉米无力地说道。
艾利斯好奇地瞪大眼睛:“哦哦~姐夫!我知道那个地方~貌似就是在那里传出来的有关玛丽·肖的童谣吧?”
“童谣?”吉米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艾利斯眯着眼,笑容可掬,语气轻快:
“beary shaw 双目瞪人玛丽肖
hi1dren on1y do11s 傀儡为子常怀抱
and if you s 汝儿小辈需切记
be sure you never , ever 梦中见她莫尖叫”
“我记得是这么唱的,对吧?”
丽萨惊叹:“哇哦~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不过既然姐夫的爸爸要去世了,我们要去看看吗?”
吉米罕见地沉默半晌:“我觉得你们不会喜欢那地方的……我们家是当地一个大家族,但人口稀少,家里人关系也不太好,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送到外面去了,我几乎没怎么回去过。估计现在小镇也很破败了吧。”
艾利斯安抚地踮起脚尖摸着吉米的头,把丽萨也拉过来:“不过姐夫,我们总得回去看看嘛……大不了,就当做是旅游迷路走错了地方呗。”
丽萨噗嗤一笑:“安慰人也不是你这么安慰的吧。不过,我也同意艾利斯的,不管怎样,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而且要去世了,你总得回去看看。”
在未婚妻和小舅子的联手下,吉米整个人都快被两双手摇倒:“好啦好啦,我回去的。”
“成功!”
姐弟俩对视一眼,大笑着击掌,吉米的神色虽然有些黯淡,但看他们这样,他慢慢地放松起来。
不过吉米这么好的人都觉得不好相处,丽萨心里想着,他的家长估计是真的不好相处。
看到一座很干净现代化的桥边c-h-a/着一个破旧的木牌,上面写着“rwefair”,吉米深呼一口气:“过了桥就是了。”
丽萨坐在驾驶前座,安抚性地将手放在吉米一只放在排挡杆上的手:“不用太紧张,这只是你曾